不怕你妹妹的终身幸福不保,那你就不要帮我好了。或者我一个想不开,索性在陛下面前承认了自个儿是女的,那我虽欺君了,你也是欺君。到时候,那大牢里头,我俩也好有个伴儿,实在命运不济,黄泉路上,也拉了个垫背的,我可不吃亏。”
赵樽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大手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淡然道:“爷只是被你欺骗,何来欺君一说?再说,爷也不能扒了你衣服,仔细查验不是?就你这……”再一次,他嫌弃地将她平板的身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淡然一叹,“即便你说你是个女子,爷也未必能相信啊。”
太毒舌了!太可恶了!
夏初七耳朵一烫,气得真想拿圣旨去塞他嘴。
只可惜,她的圣旨得拿回去当宝供着,如今在京师不比在清岗县,说不定亵渎圣旨也算一宗大罪?感慨着这万恶的封建王朝,感慨着这个万恶的封建王爷,她心里突地生出一丝怪异来,“咦,我说主子爷,我怎么觉着,你似乎乐见其成呢?”
赵樽斜睨过来,“此话怎讲?”
夏初七半眯着眼,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下了一个肯定的结论。
“总而言之,你没安好心。”
赵樽轻唔一声,若有似无的挽了下唇角,盯住她的眼睛。
“爷没安好心,天下就再无好心之人了。”
说罢,他大手拽紧她,“走快一些!”
低哼了声,夏初七看着手腕,“急什么呀?”
“脱衣服!”
没错,这一回他没耍流氓,确实是去脱衣服。
只不过,脱了,还得穿。
赵樽没告诉她要去什么地方,要去做什么事情,只是换掉他上朝时穿的亲王蟒袍,着了一袭燕闲时穿的云锦常服,还令她也换下良医官袍子,穿了一身普通的青衣直裰,两人一路出了承德院,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清岗县的时候。
“小奴儿,快着些。”他大步走在前面,很是不耐烦地扮大爷。
“催个屁呀!”夏初七人小步子也小,得用小跑的才跟得上他的节奏,牙齿咬得死紧,对着他的后脑勺瞪了一眼,才上了早已候在那里的马车,一路往晋王府的大门而去。
没想到,马车还未出府,就被赵梓月拦住了。
“停车,你们去哪儿?”
赵樽撩开帘子,淡淡看着她,“二鬼,带公主回青棠院。”
“我不!”赵梓月堵在那里,一双眼儿都红了,“楚七,你给本公主出来,做什么缩头乌龟?你还是不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