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过来,“不然还能轻饶了你?”
夏初七撇了撇嘴巴,想到自己为了虎符焦心焦肺的那些日子,不由咬牙。
“可恶!”
骂完了他,一转瞬,她又像到了什么似的,狐疑地蹙起眉,“不对啊,听东方妖人那语气,他好像知道是我把虎符埋在墙角的?而且,他好像还知道虎符如今在哪儿?”
“嗯。”赵樽似是而非的回答着,神色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如同古井,“阿七不必担心此事,只需想好怎么补偿爷就行。”
夏初七懵了一下,冷哼一声。
“我说晋王殿下,你欠补啊?见天的想银子。”
“跟你学的。”
“那你给我多少学费?”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扯上了生命的万恶之源——金钱。而赵樽从头到尾给她的感觉,就是真的不太在乎这个事。他的淡定,让夏初七焦心的情绪,慢慢淡然了下来。可事实证明,有些事情,真不如想象那般简单。
马车一入晋王府,赵樽没有入府就转了弯,只嘱咐她拎了鸽子回府,就自己骑了马,领了一群人飞奔而去。瞧那情形,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办。
那天晚上,他也没有回来。
夏初七晚上仍然住在良医所里。中途去承德院为小马搭了一个窝,又几次三番借口为它喂食,去瞧了赵樽的屋子。然而,整个承德院都黑压压一片,没有掌灯,值班的婢女说殿下没有回来过。
她心里的浪,被推得更高了。
隐隐约约的,她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天晚上,刮了一夜的风。
隔天起来,赵樽仍是没有回来。夏初七与李邈和二鬼一起出了良医所,例行去东宫为太子爷赵柘看病。可一事不顺,事事不顺,三个人才刚踏出良医所高高的门槛,便见到不远处的院子里,站着满是怨气拎了一条长鞭的赵梓月。
“你又要去哪儿?”她娇声埋怨。
夏初七瞧着她这“准媳妇儿”,头都大了。
“公主,下官有紧要的事去做。”
“有什么紧要的事,比陪我更重要?”
赵梓月的语气,幽怨得就像一个被丈夫给冷落的小妻子,问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问得那叫一个期期艾艾,不晓得的人,真以为她楚七是现实版的陈世美,干了什么抛妻弃子的事来着。
仰头望了一下天,她不得不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