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沙漏一点点落下,夏初七突然放下手里的棋子,不无叹息地问:“你说你爹那个人的心思,也真是太难懂了。他怎会不考虑太子爷的生死?一来就要致我于死地?可怜的我,好端端一个人,还没有娶上公主呢,就要成为他的刀下亡魂了。”
赵樽表情平静,“放宽心,祸害总会遗千年!”
“哎我说你这个人,我这都要死了,你也不知道对我说两句好听的?”夏初七嘟囔着瞪他一眼,推开椅子走到他的面前,站定,看他一瞬,突地又蹲身贴过去,抱住他的腰身,连带声音也低了下来,“我知道你对自己的棋艺有信心,可是你爹下棋的水平,肯定也是很好的吧?我这新手上路,难免心慌意乱,就算有你在边上指点,也不晓得结果会怎样。”
赵樽皱了皱眉,手心落在她的头顶。
“不要胡思乱想,静心最为紧要。”
“嗯”了一声儿,夏初七紧了紧胳膊,把脑袋也贴了过去,放在他的腿上,淡声说:“爷,万一我还是输了,不得不去喝那杯毒酒,那我……咳,我有一句话要提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