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拳头生痛,愣了一下,见他“呸”了一口唇血,笑眯眯地望了过来,“七小姐,打情骂俏不是这样的。你就不会轻点儿?”
夏初七低骂了一句“你脑子有疱”,就不悦地哼了哼,站直身子,在屋子里四处观望起来,“赵樽呢?你们两个不是狼狈为奸吗?他在那里?”
东方青玄扶她回来坐好,抽出一张素白的巾子来,轻轻擦拭着妖冶的唇角,笑得极是好看,“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刚刚揍了本座,不问问本座伤得如何,又想着旁的男人去了,可真是让人伤心啦。”
白他一眼,夏初七双手抱着臂,“说吧,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丢掉那张沾了血的巾子,东方青玄慢悠悠地坐了下来,“本座好心好意把你从大火中救出来,你怎么也得先道一声谢,再继续说其他的吧?”
“谢你?”夏初七低笑一声,斜着眼撩了过去,不屑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慢条斯理地说,“你这人的心肠早被狗啃了,那天牢里的火,指不定就是你放的。我还谢你呢?我恨不得呸死你。”
东方青玄眉眼一挑,笑了,“你怎么不说,那火是晋王殿下放的?”
瘪瘪嘴巴,夏初七鄙夷地他一声,揶揄地笑,“大都督,下回你要挑拨,麻烦换换花样儿。赵樽他会放火?成,不如我们赌一把,如果火是他放的,我是你儿。要不然,你就是我儿,怎么样?”
“真俗!”批判似的扫了她一眼,东方青玄嘲弄的一笑,“七小姐,中和节上的事,你还没有看清楚吗?你就这般相信他?”
“那是自然。”夏初七突然眯起眼睛,眸子里时而平静,时而又添上一丝风浪。迟疑了良久,她才压抑住心底的情绪,无波无浪的看着东方青玄,继续道,“放火的人,一定想我死。他么?从来都不想我死。”
“那可说不准。”东方青玄凤眸里的淡琥珀色光芒,在火光下犹为晶亮,“你要死了,他就可以和景宜郡主双宿双飞了。”
“我不死他也可以双宿双飞。”夏初七打断他的话,递给他一个“你是脑残”的讽刺表情,一双黑油油的眼珠子骨碌碌转着,突然弯唇一笑,描向面前这不像人间凡物的男子,“不过大都督,我还真是猜不透你这个人。如果说是你放的火吧,你偏偏又救我出来。如果不是你放的火嘛,会是谁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掳了我来,不会仅仅只是贪图我的美色吧?”
“美色?”东方青玄像是吃了一惊,好久才再次笑了出来,“七小姐,要看美色,本座只需要照镜子。普天之下,本座就没见过比我更美的女子。”
夏初七假装颤抖一下,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