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得找个男人来填补一下心灵的空虚吧?”
“楚七……”
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拽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
“你好大的胆子!”
夜下的空寂世界,四周安静得很,夏初七几乎能听见他气得磨牙的声音,可吼完这一句,也没见他再说出其他话来。看上去,他是真信了。在这样一个贞操大过天的时代,赵樽这样的一个王爷,不可能不在乎女人的名节吧?
生气吧!愤怒吧!
这样子散了就好,到底她没有死得太难看。
怎么算,这也算是她掰回了一局,不再被动了。
忽略掉心里那一股子抽痛,她静静昂着头,看他在夜色中散着幽光的眼,莞尔轻笑着,又去拉他仍然紧紧攥住的手臂,“生这么大的气呀?不必要不必要,爷,我们到底还是开心的好过一阵,何必搞得如此不愉快呢?天下间,本就无不散之筵席。往后,我们都各自好好生活,可好?”
赵樽在月光下幽冷的面孔,深邃难测。
那一鼓一鼓的喉结,像是受了刺激,不停滑动。
可他裹着她的双手仍是很紧,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他不放手,这不是逼她放大招儿吗?眼圈一烫,夏初七心情激动起来,心脏跳动很快。可她向来干脆,不喜欢反复纠缠,既然决定了要与他一刀两断,做事就要做绝,快刀斩乱麻才是女汉子所为。
想到这,她伸手入怀,掏出一个荷包来。
“这是那晚你编的头发,我看不必留着了。”
说罢她伸手就去拔他的剑,可剑拔一半,她的手却被赵樽死死拽住了。她试着抽了抽,动弹不得,不由恼恨的抬起头来,正准备出口骂他,却见到了一张受伤的脸。
“阿七……”
向来高若云端的晋王爷,姿态仍是雍容华贵。
可眸底那一闪而过的脆弱,却逃不过月亮的眼睛。
“我……可以不在意。”
他低低的声音,在夜风中回响。
夏初七瞠目结舌,眼前像有无数只乌鸦飞过去,乱了思维,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瞬间就好像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回来的男人那张竭力保持着平静的黑脸,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狂乱了。
要不然,怎么会听见他说“不在意”这种话?
咽了咽唾沫,她语气有点儿艰难,“放手。”
“不放。”赵樽眸子很沉,声音喑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