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侯爷,又是当朝炙手可热的人物,可后院里没有旁的侍妾,今儿府里有事情,后院比是安静得不行。没花什么工夫,夏初七就在一个婆子的带领下,找到了赵如娜的院子。
可一入屋,她呆住了。
一身缟素的赵如娜,正半倚在床头上,手里捧了一本书,面色恬静地看着,除了那一股子淡淡的忧郁之色始终化不开,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她活得很好,更没有她以为的想不开闹自杀。
不得了啊!时下能做到这般的姑娘,算拔尖的了吧?
夏初七正怔忡,小丫头笑着喊了一声,“郡主,景宜郡主来看你了。”
赵如娜像是刚从书里回神,她抬头看了夏初七一眼,感激的点了点头,又略带责怪地看了一眼那个小丫头,“绿儿,侯府里没有郡主,以后唤我侧夫人。”
绿儿有些替她家主子委屈,嘟了嘟嘴巴才垂下头。
“是,郡……侧夫人。”
赵如娜松一口气,礼节性地向夏初七施了一礼。
“妾身参见景宜郡主。”
看到这个样子的赵如娜,夏初七觉得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或者说,她来之前预备好的,如何劝一个受了侮辱的女人积极勇敢乐观向上的面对未来那一套话,在她面前都不需要。她是一个玲珑通透的女人,她的心里应是早就有了主意,她定会让自己活得很好。
“吃了吗?”夏初七带着笑,只剩这句话。
“还没。”赵如娜也笑,“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今儿侯府的饭菜很丰盛。”
“嗯,一会就吃。”
赵如娜面色柔和地看着她,一张漂亮的瓜子脸憔悴了不少,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眸子里的落寞,“景宜郡主,那天的事,谢谢你。”
“不必客气,大家都是女人,我懂你。好了,我娘在外头等我,我先走了,记得吃饭。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了。”
夏初七说罢,快步走了出去。
有些话点到就行,说得过了,反会伤人自尊。
从定安侯府出来,天儿已经黑透了。一路上,诚国公夫人都在唏嘘这一桩荒唐的婚事,夏初七知道她是一个吃斋念佛的人,向来心善,也只是笑着安慰。
马车入了国公府,夏初七辞别诚国公夫人,拢了拢身上御寒的斗篷,抬头看一眼景宜苑黑压压的小楼,在芭蕉叶的“沙沙”声里,走了一段,突然停下,侧眸看一眼晴岚和梅子。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