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心里仍是难受,那些都是她自己亲手挑选出来的,他们陪她夜入建平,一起插火把,拴马绳,一起呐喊,一起逃跑,他们掩护她,他们的命运由她亲手导演,可他们死了,她却活着。
她到底是一个女人。
再硬的心肠,也是一个女人。
赵樽胸膛上湿了一片,叹了一声,捧着她的脸。
“怎么哭了?”
夏初七无声地笑了一下,“我没有哭,就是心里怪别扭的,难受。”
“这还叫没哭?”
“这叫喜极而泣,他们很值得骄傲。”
“犟种!”赵樽安抚着她,轻拍她的背心,“你的心思爷都懂。”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突然抬起手来,将掌心摊在她的面前。只见上面除了薄薄的茧,还有一条条分布不同的纹路,她不解地看着他,却听见他低低说,“在这只手里,折损的人……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