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绵泽,你心里……还在怨我逼迫于你?”
赵绵泽目光闪烁,没有回答。夏问秋红了眼圈,伸手抱紧他的腰,偎入他的胸膛上,眼泪一串串滑下来。
“绵泽,我也不想这样。可你知我前几次失子之痛,这个孩子更是格外顾惜一些……我生怕,怕他出生也只是一个妾生子,往后在宫中难以立足。你放心,若是七妹……七妹回来,你一意要她……平妻也好,让我做小也罢,只要能给我的孩儿一个嫡子身份,秋儿就再无牵挂了……”
说到此处,她伤心不已,抽泣着再也说不下去。她也如愿听见了赵绵泽低低的喟叹,“我既是许了你,便不会反悔。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胎。”
夏问秋心里稍安了一分,“绵泽,我知道,你还是待我好的……可如今,七妹若真回来了……你可怎办?”
“我自会处理。”他声音黯然,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秋儿,说来是我对不住你。往常人都说男子的心易变,我曾不以为意,可她回来了……我想过要管住自己的心,但我管不住,真是管不住。往后你是我的正妻,妻子该有的我一样不会少你,但是……”他顿住了。
夏问秋浑身一震,“但是什么?”
他道:“我知你委屈,若是可能,我宁愿一分心都不在她身上。”
夏问秋怆然一笑,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那如今,你有几分心在她身上?”
赵绵泽看着她,喉结上下滑动着,突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神色疲惫地低下头去,无助地低低一喃,“秋儿,我对不住你。”
“有几分?”她追问,像一个等待判决的死囚。
“你信吗?全部。”
……
夏问秋成为皇太孙妃的消息传到漠北时,已是洪泰二十六的腊月初五,夏初七那一天正在漠北大营的灶上为了究竟是吃炸鱼煎鱼还是熬鱼汤而犯选择性综合症。
甲一黑着脸进来时,夏初七差点儿没他骇住。
“喂,你这个人走路,怎会没有声音的?”
“殿下说过你身子还未大好,不能下厨,请你马上离开厨房。”甲一是赵樽派给她的侍卫之首,不管什么时候都板着一张脸,比他家主子更不近人情,更不懂得圆滑,很是让夏初七伤神。
斜着眼瞄他一眼,她吸了吸手指头,凑了过去。
“我总觉得你这人很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句话,这些天她已经说到第十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