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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常在定安侯府没有过与旁人争宠的经验,可出身宫中的她,却见得太多的手段,知道男人的东西在她屋里,始终会碍人的眼。
选择默不作声,是最好的办法。
可她想不作声,事情还是找上来了。
晌午刚过,她喝了一碗绿儿端来的中药,做了一会绣活,觉得眼睛有些酸胀,将针线一别,正准备去床上小憩,文佳公主就不请自来了。
她没有让人通传,是领了两个丫头,大剌剌进来的。
赵如娜心里暗叹一口气。但如今大晏为了断掉高苍国与北狄的联系,联姻极是重要,她明白这层关系,不得不应付她。见她进来,赶紧整理好衣裳,福身行了礼。
她客气,但文佳公主极不客气,“你叫什么名字?本公主怎样称呼你。”
赵如娜微微一怔。
昨晚上,那人伏在她身上挥汗如雨时,也曾这般问过。没有想到,文佳公主竟也会与他问一样的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缘分,心有灵犀?
垂眸,低头,她样子恭敬,“妾身赵如娜。”
若说妇人闺仪和皇室风范,赵如娜比文佳公主高出了不止一筹。天朝上国的郡主,从小所受的礼仪,又怎是高苍小国可比的?她虽不想张扬,但人的气质不会变,那份不卑不亢的气度与生俱来,还是惹得文佳公主不高兴了。她斜着眼睛看赵如娜,闷闷地问:“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本公主是侯爷的正妻了吧?”
“是,妾身知晓。”赵如娜如是回答。
“那你还……”
文佳公主想找个借口说她不恭敬,可她偏生低眉顺眼,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半点不好来,反倒让她为难了,只随意质问了一句:“我听人说,侯爷今晨从你这走的,你可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还没过门呢?赵如娜心里叹息,嘴上恭顺,“妾身不知。”
文佳公主瞄着她,索性坐在了她先前的椅子上,自顾自拉了软垫靠着,眼睛也不眨地盯住站在她面前这位身姿婀娜的妇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着,好奇起来,“你跟我说说呗,侯爷是一个怎样的男子?他长得可好看?性子可还好?还有,侯府里头,有多少姬妾,有多少通房?他有没有孩儿了?”
待嫁女儿的心思,赵如娜自是知晓。
她抿了抿唇,“妾身不便说。”
“这里又没外人,你是侯爷的小妾,本公主是侯爷的夫人,你与我说说自家夫婿,有何不便的?”
“这个……”赵如娜眼睛微闪,微微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