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怒骂,有人在不平,却不敢再劝赵樽。
这时,许久不见的甲一寒着脸进来了,他的手里拎了一个大麻袋。
“殿下,人带回来了。”
那麻袋被他重重丢在了地上,传来“唔”的一声痛呼。
众人不知赵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静静地看着没有吭声。在赵樽的示意下,甲一手中钢刀一挥,麻袋的束缚松开了,里头挣扎着露出一个人来,正是被甲一捆成了粽子的夏衍。
“好招儿啊!”丁瑞搓着手,乐了起来。
“有了这小混蛋,还不愁那当爹的不投鼠忌器?”
人人都兴奋起来,可赵樽仍是寒着一张脸,并未如他们想的那般,直接拿夏衍与夏廷德去交换人质,而是吩咐甲一把他带下去,严加看守。
“殿下,为何不……以牙还牙?”知他们要说什么,赵樽摇了摇头,“那老匹夫是一个会为了儿子放弃的人吗?想当年夏氏满门有多少是他的亲人,他又何曾手下留情?一个儿子罢了!”
赵樽瞥了夏衍一眼,开始安排营中事务。
“若是本王明日入夜时分还未返回,你等马上带大军离开阴山。时疫之症本王虽不信是真,但也不得不防老匹夫真干得出来。还有,夏衍你们务必看好。有他在手,虽不能让老匹夫放弃私利,与我交换阿七。但若本王出了事,届时他要以二十万大军之势威胁你等,却大可用夏衍一试,他必肯放手。”
听他像交代后事一般,众人眼圈都有些红。
“殿下,我等陪你一起去。”
赵樽摇了摇头,凉凉一眯眼。
“东方青玄都敢深入虎穴,难不成本王却要做缩头乌龟?”
“国公爷,不好了。”
阴山大帐内,夏廷德想着先前离去那两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都因一个女人被自己紧紧攥在手心,正是欢悦,外面突然传来侍从的急吼。被打断了思绪的他,恶狠狠踹了那人一脚。
“慌什么慌?有事慢慢说。”
那人痛得滚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看着火冒三丈的夏廷德,咽了咽唾沫,“国公爷,先前小的去替三爷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发现三爷不在……”
夏廷德双眼一瞪,听得火起,又是一脚踹过去。
“人去哪了?”
那人又被踢了一脚,无辜地看着他,小心翼翼掏出一张字条来。
“这是在三爷帐里发现的。”
夏廷德瞪他一眼,展开字条,只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