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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的众侍卫虽也有红着眼看那些发着金光的藏宝,但唯他命令是从习惯了,竟是无一人反驳,纷纷后退。
他们如此大度,夏廷德始料未及。但如今深入石室,保存实力最为紧要,反正他人多,也不怕他们反悔。与其费力斗殴,不如稳住他们,把藏宝弄出去,再想办法把他们困在石室。
打定主意,他不再多了,贪婪地挥着手,指挥众人脱下衣物,上去将金银财宝收拢打包。
“赵十九,啧啧,你真不眼红啊?”夏初七低低叹息着,看着夏廷德的人在抢劫似的疯狂,扯掉石兽身上的,刨下祭台上面的,那一件一件的东西,看得她心肝都像被人挖了。
“闭上嘴。”
被赵十九斥责了,她无辜抬头。却见他目光冷得刺骨,唇角那一抹腹黑气质的讥嘲感,更明显了几分。夏初七贪财,却不蠢笨。她知赵樽不会无缘无故如此,闭上嘴,低低问道:“喂,到底怎了?”
赵樽低头瞄她,“这间是生室。”
“生?生不好吗?生生不息,绝处逢生,有了钱财,就会生活如意,多吉祥啊?”
“物极必反,生与死,一线之隔而已。”
“这样啊?”夏初七斜着眼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个中涵义,却听见对面传来一道惨叫。她猛一回头,只见原本好端端搜刮金银财宝的兵卒们,像是抢红了眼,不知为什么突然自家打了起来,像看见仇人似的,提刀就上,打得个乌烟瘴气,将黄金珠宝“哗啦啦”洒了一地。
夏廷德气恼不已,拼命地喝止。而那些大小不等的石兽,仍是面带微笑的看着祭台,看着祭台上杀得鲜血淋漓的入侵者,就像在看着一群愚蠢的人类,为了金钱而疯狂。
战斗太惨烈!呐喊声不绝。
夏初七倒抽一口凉气,“爷,怎么回事?”
赵樽面色铁般冷凝,没有直接回答她,只看向东方青玄,补充了一句他先前的论调,“本王说过,贪婪,乃人性首恶。”
东方青玄笑吟吟回,“本座只贪能贪的,不贪这种本就不应贪的。”
两个人打哑谜似的,夏初七不懂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好端端的,那些人为何自相残杀?”
赵樽一脸傲娇的高冷样儿,眼睛里仿佛写着“本王实在懒得与贪财鬼说道”。还是东方大都督温柔和蔼,轻笑道,“据我所知,前朝末帝逃亡时带的金钱财宝中,并无皇室金冠一类,且藏宝数量远远多于此。而这些东西,应该本就是太祖皇帝的陵墓陪葬物。既然你们说陵墓中机括精巧,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