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低头,瞄过来,一本正经的冷着脸,轻声道,“鱼已死,花已谢,本王眼已瞎。这些小事,不必阿七费心。”
“我去!”夏初七笑骂了一声。若不是事先猜度到他的用意,听了这话她一定得暴跳如雷,然后动了“杀欲”,扑上去咬死他。
“你是想说,你眼瞎了才看上我?”
“多虑了。”赵樽回答,“看上你时,本王还没瞎。”
“这还差不多……”
她声音还未落下,却听得赵十九“恶毒”地补充了一句,“只是当时天太黑。”
“噗”一声,夏初七差点笑出声来。
有时候,自黑和被男人黑,其实都是一件悦心愉快的事情。至少她自己这么认为。自得其乐的想着,她侧头横扫他一眼。
“后悔看上我了?那你赶紧写申请退出。你的后面,等着排队与我好的俊俏公子多着呢?谁稀罕!”
赵樽云淡风轻地与她对视,唇角勾起。
“阿七你忘了,你嘴上写字了。”
她摸嘴,狐疑,“啥字?”
“一入此屋,再难退出。”
“……无赖!占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一边走一边胡乱的斗嘴,看上去荒诞不经。实则上,他二人在这一点上相当有默契,一直心照不宣。这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而且,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身侧跟随的众人,听着他俩互相的贬损,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恩爱小八卦”,注意力也自然而然被吸引过来,不会再注意“死室”里的诱惑布置。
夏初七发现,赵十九是一个人才。
斗嘴若真能破了阵法,这算不算一件创举?
死室面积很大,比前面六室的任何一间都大,走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看到尽头。更加可怕的是,夏初七发现他们就像闯入了迷宫,每个地方的景致都差不多,走了老久,却和原地绕圈没有区别。好在赵十九很是镇定,带着一群人寻找着方位。
“不急,这死室的布置,采用的是九宫八卦位。”他安抚着她的心神。
“赵十九,你这般厉害,倒是说说,这死室里,所谓的动欲则死,到底靠什么技术来实现?布阵的人哪知道别人动不动欲念?”
她问完了,却没有听到赵樽回答。
侧头一看,只见他望着身侧的侍卫。她顺着他的视线,一眼就瞄到右后方的曾三——他的样子不同寻常。不知何时开始,面色涨红,额头冒出细汗,样子有些不对劲。
“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