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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牛听见那声音,蹙了蹙眉头,回头看去,一眼就看见一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妇人”挤了过来,头上包着一张大青巾,身前甩着硕壮的两团,脸上满是不耐地与众人挤着开骂,“老娘找侯爷有事,不要挤着我,哎哟,我的胸!”
陈大牛眉头一跳,嘴张了张,又紧紧抿住了。
不见他开口,他身边的周顺就拔高了嗓子。
“何人在此喧哗?”
那中年妇人挤着一脸的麻子,笑得极是腻歪,听见周顺发问,她突地一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抱臂观望的黑脸汉子,“侯爷,这个不要脸的……他,他,他趁着方才人多,偷偷摸我的……”说到这里,他将身前两团使劲往前一送,大步走到前面,拦住陈大牛的马匹,“侯爷,民妇被人非礼了。您得为我做主啊。”
“啊哈哈!”
他话音落,人群里顿时爆发出一声笑声。
虽说黑脸汉子的脸有些黑,可身强力壮看上去也是一个年轻汉子,但中年妇人体态臃肿,脸上麻子点点,装扮得像一个唱猴戏的,即便真有大胸,也不可能让黑脸汉子那般饥不择食,心生歹意。她这般指责,无人相信,只觉得滑稽。
“岂有此理!”周顺拍了拍马屁股,抢在了陈大牛之前,大喝一声,“你个大胆刁妇,明明就见你在挤人,如今却说人非礼了你……还敢拦住侯爷坐驾,你不要命了?”说罢,他跳下马就要扯开拦路的麻脸妇人。可麻脸妇人却是一个泼的,顺势就赖在周顺身上,死死拽着他不松手,“非礼啊,大家伙儿快来看,官爷非礼良家妇女了……”
“你,你放手!”周顺拽着她的手腕,一时扯不开,急得脸红脖子粗。那滑稽的场面,让四面八方的百姓都围了过来,憋着笑看稀奇。
陈大牛看着这情况,嘴角跳了跳,瞥向麻脸妇人,“这位大婶,有人非礼你,你得找官府去告状,本侯不管这些事。”
“不行!非管不可。”不待他说完,那麻脸妇人就打滚撒泼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紧紧拽着周顺的裤腿,哭天抹泪,像是受了活天的冤枉。
陈大牛不知他在唱哪一出,只好附合,“你要怎样?”
“你得赔钱……赔银子……不然,我与我儿子就活不下去了……”
“你儿子在哪儿?”陈大牛又问。
麻脸妇人瞪他一眼,侧头瞄向人群里的跛脚少年。
“喏,在那儿。”
跛脚少年从头到尾也没有表情,不管众人是哄笑,还是窃窃私语,她就像一个看客,静静注视着这场闹剧。直到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