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赵绵泽在殿外,便听见了夏初七的话,只觉心如刀绞,没有回答皇帝的话,他狠狠甩开两个嬷嬷,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夏初七,“小七,你没事吧?!”
夏初七摇了摇头,冷汗早已湿透了脊背。
“没事就好。”
赵绵泽一撩袍角,重重跪在地上,“孙儿求皇爷爷收回成命!”
洪泰帝面有愠怒,指着他恨声道:“你不在文华殿早朝,怎会跑到这里来了?还带这么多人,意欲何为?”
赵绵泽微微低头,“皇爷爷,孙儿是接到消息过来……”看了一眼面前托盘上的酒盏,他又看了夏初七一眼,“皇爷爷,小七她并无不贞,你不要听信外人的谣言。孙儿昨日便宿在她处,她本就是我妻,我也已经与她圆房。我的妻子,她贞或不贞,我自是比谁都清楚。”
夏初七脑袋像被雷劈了,愣愣看他。
他却不看她,再次叩头,“求皇爷爷成全。”
洪泰帝恨恨咬牙,猛地拍案而起。
“你一派胡言,无须替这贱妇遮掩。”
赵绵泽看着他,却不肯示弱,回头一喝,“何承安。”
何承安应了一声,冒着冷汗呈上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一条白绢。洁白的绢子上头,一点点落梅般的鲜红,恰如其分点缀着,任谁都知道他的意思。
“皇爷爷,因你一意孤行,不肯践行婚约,还要除去孙儿的妻室,孙儿这才事急从权,先斩后奏。如今生米已煮成熟饭,请你降旨赐婚。”说到此处,他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盯住洪泰帝,“皇爷爷,为了不食言于她的父亲,皇爷爷您该应允的。”
洪泰帝嘴唇微颤。
“你个孽障!”
赵绵泽定定看他,再次重复。
“求皇爷爷成全。”
“朕若不成全呢?你翅膀硬了,是要逼你皇爷爷了?”
“孙儿不敢。”
“不敢?”洪泰帝狠狠摔了茶盏,“朕看你敢得很啦?带这样多禁卫军,这样多侍卫过来,这不是逼宫又是什么?”
“孙儿并无此意。请皇爷爷明鉴,孙儿护妻之举,并非想冲撞皇爷爷圣驾。”
“哼!”见他如此,洪泰帝终是缓和了语气,“谅你也不敢。”
二人对视着,局面僵持起来。
先前洪泰帝要杀夏初七的理由是“不贞”,而如今赵绵泽非要说她没有不贞。而且,他已经与她圆房,连查验这条路都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