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给顾澜打了电话。
每年生日,他无论多忙都会抽一天时间陪顾澜做她想做的事,其实她的兴趣单一,想要的东西都很简单,无非是陪她吃顿饭,看场音乐剧,或者是逛逛画展,今年也不打算例外。
“顾澜,我在机场,起飞前抽时间给你电话,出差回来那天刚好是你的生日,我白天的航班到桐城机场,晚上赶回崇州陪你晚饭,这样好不好?”
“这样啊,那会不会太赶?”那头的顾澜似乎想了想,很轻快地开口:“要不这样吧,我生日那天,刚好是桐城那个心脏病小朋友出院,有电视台会去医院采访,邀请我过去,要不那天你就别回崇州了,我们晚上就在桐城见面,一起吃顿饭吧。”
乔安明有些意外:“电视台要采访你?你以前不是很排斥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吗?”
“嗯,是挺不喜欢。”顾澜叹了一口气:“可是既然我要办好这医院,以后就要学着去接受这些事情,安明,人总是需要改变的。”
当时商务舱候机室的人不多,乔安明听着顾澜那头的声音,总觉得那平淡的口气里,隐隐含着一丝阴冷。
“你有这份心也挺好,那就生日那天在桐城见面吧。我叫秘书订餐厅。”
“别了,你这么忙,这些事情我让于初去做吧。”
乔安明想了想,回答了一声“好”,随后在“待办事项”的最后加了一条“顾澜生日,晚饭。”
挂了电话,他心里多少有些内疚,在顾澜面前演了这么多年戏,到这个岁数才觉得内疚,到底是因为杜箬的介入,还是自己对婚姻感情的清醒?
顾澜挂了乔安明的电话,手里捏的那张纸被她摊开,上面是杜箬的手机号码。
她打过去,无人接听,她再打,直接被挂断。
顾澜也索性不再打,只是将那张纸揉皱,塞进睡衣口袋里。
自从在桐城见过杜箬之后,顾澜近日的脑子里时常会浮现那张脸,大咧咧的笑着,朝气蓬勃,嘴角有往上扬的弧度,最严重的是,那张脸还很年轻,所以顾澜最近睡到半夜会习惯性地醒过来,眼睁睁看着窗帘的颜色从暗沉变成白亮,而脑里一直在纠结的,无非是杜箬那张脸,如果乔安明吻下去,开始的地方是嘴角,还是眉心?
杜箬是在乔安明出差回桐城的前一天才想起这个月例假迟迟没有来的事,可是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她有按时吃避孕药,且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尽量做好措施,应该不会这么幸运地中奖,可糟糕的是,那晚杜箬做了噩梦,梦里她被乔安明按在手术台,冷森森的钳子在她身体里翻搅,她无力挣扎,两眼死死盯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