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承认这孩子,是我的?”
“不是,当你认定我在演戏,当你认定我是图你的钱,当你觉得是我害得顾澜发病…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你一次全部加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痛到心里都不能呼吸,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孩子的事?”她的话含糊其词,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
乔安明裹住杜箬肩膀的手指越收越紧,心上的弦似乎全部收拢,牙根被自己压得摩擦起声音,他却只能闭起眼,将头微仰,不敢再说一个字。
他45年的阅历,经历过太多风雨,觉得以后的岁月不可能再遇到让他承受不住的事,可是现在这个答案,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像一块巨大的石头,“轰—”的一声盖过来,压得他都不能正常呼吸。
心里翻腾不断的各种情绪,内疚,自责,愤怒……但更多的是心疼。
杜箬的眼泪已经快要流尽,整个身体就被他捏在手里,本以为这个秘密会咬着牙烂在肚子里,可是居然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
就这样吧,反正孩子在她肚子里,他又能把她怎样!
“乔安明,孩子已经二个月大,再过一个月就会成形,就算你多不想要这个孩子,我都不会放弃…这两个月发生了太多事,弟弟排异,医药费用尽,我妈去找姜浩要钱,当场中风进了医院,我走投无路,一时冲动去找潘玮,他答应我陪他一个月就给我二十万,当时孩子还不满一个月,我夜里一个人拿着手机百度前三个月的禁忌,研究怎样的姿势可以不伤到孩子…可是太天真了,他们根本不是人,若不是莫佑庭适时赶过去,我觉得我可能会死在那个房间里…”
杜箬当时说这些的时候语调很平静,有些伤痛到一定程度,应该可以变得麻木。
可是乔安明的呼吸越来越紧,头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如此残忍,用最静谧的声音讲最残忍的过去,一点点,凌迟啊。
他正了正声,捏住杜箬的肩膀,用几乎是祈求的声音开口:“杜箬,别说了…”
“不,让我说完吧,这段时间我一直想着,若有机会跟你讲这些事,肯定哭得歇斯底里,可是没想到可以做到这么平静!”
杜箬顿了顿,吸了一口气,用手指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渍继续:“…我有恨过你,在被潘玮压在身下的时候,虽然明知道那种恨毫无道理,但是当时我唯一的反应,不是挣扎,不是要逃,而是那种刮骨的恨…后来被人堵在巷子里,倒在地上,小腹疼得觉得像是刀刺,我也是恨你,觉得我只是跟你在一起两个月,为什么最后要承受这么多苦,但是最近我开始渐渐想明白,我们之间2个月的相处,你对我存的只是激情,不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