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秒,一夕一日,都不会舍得错过。
不然你要拿回忆怎么办?拿思念怎么办?拿这些见缝插针随时都会冒出来的心痛怎么办?
就像他现在这样,看着区区一碗海鲜粥就会想到杜箬。
所以啊,你让他拿自己怎么办?
乔安明扔掉汤匙站起来,给彭于初打电话。
“那边情况怎么样?公司有什么事吗?”
“公司里倒没什么紧急的事,只是杜小姐那边,尹律师已经把资料都收集齐了,孩子已经满月,尹律师的意思是这件事越早开始越好办。”
乔安明握着手机,没立刻接话,朝窗外睹了一眼。
酒店在三环以内,周边高楼林立,视线所触及的地方全是闪烁的灯光和楼宇广告牌。
压抑得难受,乔安明转过身去。
“好,你去办吧,我这几天在北京分不开身。”
他以忙为借口,不去直接面对杜箬!
杜良兴在桐城住了十天左右,了了腿上的伤好彻底了,他便提出要回去。
吸取上回的教训,杜箬没敢再把了了扔在家去送父亲,便只能送他到巷子口打车。
父女俩肩并肩走着,杜箬依依不舍。
“爸,估计今年过年我没法回宣城了,你自己注意身体,小凡要定期去医院做检查,排异药也不能停,你多留意他一些。”
“嗯,小凡你就别管了,他这么大人也会照顾自己,倒是你,做了妈妈,肩上责任又重了一分,自己照顾好自己,该吃就吃,别想着我们。”
杜良心停下来,看着杜箬的脸,心疼:“你看你气色这么差,又瘦,得赶紧把身子调养好,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很麻烦,孩子多让那月嫂弄弄,都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你这么辛苦干什么?”
杜箬笑,没反驳:“知道啦,但了了是我儿子啊,我也不放心全部让丁阿姨弄。”
杜良心见劝不住,也随她去了。
巷口很快就到,眼看分别在即。
杜良兴从半旧的旅行包夹层里抽出一张卡,塞到杜箬手中。
“这什么?”
“你妈的赔偿金,当初办丧礼的时候我取了一点出来,其他一分没动!小凡的意思是这钱得给你,我也赞成。”
“我不要!”杜箬回绝得特别快,将银行卡又塞回给杜良心。
“别倔了,小箬,爸知道你一个人在外头不容易,这些年你为了小凡也没存下什么钱,现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