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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乔安明想要低调操办丧事也很难,再则他也没那精力亲自去办,全交由江磊去处理,一下子,仪式就弄得隆重了。
闹闹腾腾三天,乔安明迎来送往。
三天后入殓。
顾澜被安葬在山顶陵园,与他父亲顾正茂的墓碑为邻。
本来要去送葬的人很多,但都被乔安明回绝了,他只留了几个乔家人。
任佩茵,琴姨,陈妈,秦医生,还有他自己。
墓碑上的照片选的是顾澜30岁拍的单人正相,也是短头发,同样清瘦,但嘴角的笑容却可以看出她的幸福和安逸。
琴姨跪在碑前,哭到差点晕过去。
陈妈一直拍着她的背劝:“别哭了,人都要走到这一步的,她这两个月被病折磨得也不成样子了,所以这样走,未免对她不是一件好事。”
旁人劝的话,听上去甚是有道理,琴姨也知道顾澜这身子分分钟就能咽气,她能够活到四十多岁已经算是奇迹,可是她一直把顾澜当女儿看待,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着实凄凉。
秦医生是临时从医院赶过来的,没赶上顾澜的入殓仪式,带了一束百合花过来。
“我记得她生前最喜欢百合,家里每星期都要换新鲜的,还喜欢将花上的枯茎都剪掉,性子要强又完美主义。”秦医生将花摆到墓碑前面。
琴姨哭着说:“谢谢秦医生还记得我家小姐喜欢百合。”
“我毕竟当了她十多年医生。”秦医生也帮着劝秦姨,“你也别哭了,顾澜这病是早晚的事,我之前估摸着,她顶多也就撑到今年夏天结束……”
任佩茵从头到尾都很冷静,没哭,也没看出有多伤心,只是站在墓碑前,冷眼观察乔安明的脸色。
乔安明似乎也很冷静,这两个月顾澜不断地咳血,昏厥,休克,再不断地醒过来。
秦医生下了7次病危通知,顾澜居然都挺了过去,但命数已经到头了,再熬下去也就是多残喘几日。
顾澜在五月底的时候要求出院。
她还是那句话:“安明,我不想死在医院里。”
乔安明依着她,接她回家,整日陪着。
那时候顾澜已经不怎么能进食,话也慢慢说不清了,不过思维还算清晰。
走的时候也不痛苦,早晨天微亮,她突然说想去外面走走。
乔安明扶着她下床,给她换好衣服,坐电梯下楼。
晨光潮湿,空气清新,可惜顾澜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