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他真的喝多了,落寞的神情没有伪装好,全部落入小张眼里。
“乔总…”
“还有事?”他回头问。
小张挠了挠后脑勺,鼓起勇气:“我…刚才好像看到杜小姐了…”
乔安明身子明显晃了晃,被酒精熏得有些红的眼眸中闪过一线光,但很快陨灭,很自然地问:“在哪里?”
“就在刚才我去给您买解酒药的药店里,她好像是那里的店员,不过我没有看到她的脸,只觉得声音和身形都很像…”
小张一副急于解释的样子。
乔安明刚才还有些落寂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肯定看错了,她不可能在宜县。”遂毫无犹豫地转身进了屋,仿佛丝毫不受这件事的影响。
小张倒在原地愣了很久,自己嘀嘀咕咕:“真看错了?可身影和声音都好像啊…不对不对,好像那女人不叫杜箬,叫什么…什么珞?嗯……名字不对…”
乔安明听得清小张的嘀咕声,自己将拳头握紧。
声音和背影像的人太多了,小张果然是看错了,不然怎么名字不一样?
乔安明刚才明明激烈翻腾起来的心跳,很快就沉寂了下去。
任佩茵提议要去庙里拜佛。
陈妈不同意:“外面天气这么热,您还是在家休息吧,拜什么佛,您还真信这些东西了?”
“也不是信,就是想趁现在腿脚还方便的时候出去走走,再过段日子,估计我连床都下不了了。”任佩茵自己走去楼上换衣服。
陈妈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跟着她上楼,嘴里一路嘀咕:“尽胡说,太太,您这病只要调理得当,不会有什么大碍!”
“你别唬我了,陈妈,我又不是孩子,自己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日。”
任佩茵笑得很轻松,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临走的时候还带了一把遮阳伞。
外面果然闷热,虽然有些许风,但空气里弥漫着粘腻的热腥气。
这才六月底啊。
好在寺庙里没什么香客,可能信仰程度跟天气也有关系吧,毕竟这么热的大中午没多少人愿意来拜佛。
陈妈扶着任佩茵进殿,殿里供着三尊佛。
陈妈都一一叩拜了,任佩茵却站在那,只抬头看着佛像,没跪一下。
“太太,您这样心不诚,佛祖要怪罪。”
“佛祖太忙,哪里管得了这些。”任佩茵还开玩笑,拉陈妈从蒲团上起来,“走,去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