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意思是要他看看那张地图,他这才对庞山民说道:“既是德公先生所留,想来是极为紧要的。若是庞兄不弃,本王倒想借来观瞻一番。”
“殿下少待!草民这便取来!”庞山民微微欠了欠身,向刘辩告了个罪,起身离开了房间。
待到庞山民离去,刘辩再次向身后站着的赵云和管青看了一眼。
与方才不同,此时二人脸上也都是一片茫然,根本猜测不到庞山民会拿回一副怎样的地图。
刘辩等人并没有等上多会,庞山民就双手捧着一只卷成筒状的羊皮卷折了回来。
进了屋内,他将房门轻轻掩上,很是恭谨的捧着那张羊皮到了刘辩近前。
由于庞山民住处极尽简陋,屋内并无矮桌,到了刘辩近前,他弯下腰,将原先他跪坐着的破草席向前拉了拉,他自己则在泥土地面上跪坐了下去。
“这卷羊皮,乃是冀州渤海蓟州以及辽东等地详图。”跪坐在地上,庞山民将羊皮摊开,借着火盆的火光,指着地图上的一条条细小曲线,对刘辩说道:“家父为画这张地图,游历大山南北,着实耗费了许多心血,家中止有一件,若是破损,便再也无有了……”
低头看着庞山民捧出的地图,刘辩发现,在这张图上,不仅标注着山川河流,甚至还标示着许多村落城镇的所在方位。
哪里的山川险峻哪里的河流湍急,全都标注的清楚明白,此图并非寻常地图,而是一张精细到村庄的作战地图。若是有了这样一张地图,大军行进,指挥作战便可提前运筹,再不用耗费太多人力前去探查地形。
“家父临行前,曾与草民说过!”指着地图上的一块区域,在那一小片被指着的区域上划了个圈,庞山民抬起头望着刘辩说道:“蓟州一带,到了深秋便会进入苦寒,其寒苦仅次于辽东。水草不美作物难收,此地虽广,却并非成就霸业之处!”
听着庞山民的话,刘辩似乎悟出了什么,他将视线从地图上挪开,望着庞山民,向他问道:“那以庞兄所见,蓟州本王该如何取舍?”
“草民不通征战!所言皆为家父教诲!”朝刘辩微微一笑,庞山民接着说道:“家父还言明,蓟州地域广博,却与辽东东夷相接,无论何人占据此处,除征战之时可做缓冲,并无太大效用!而且此地,随时可能承受东夷大军进犯,内忧外患相顾不暇,若要称霸,此地乃是死地!”
原本刘辩就是应允在攻破公孙瓒之后,将蓟州赠于袁绍,听了庞山民这番话,他并没有太多吃惊,只是点了点头,重新将视线落回到地图上。
“殿下!”刘辩的视线刚落到地图上,庞山民就接着对他说道:“家父对草民说的清楚明了。当今英雄众多,可成就大事者,却并不多见。孙坚为黄祖所杀,其子孙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