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快速奔跑,羽林卫军官头顶上那根鲜红的羽毛,在风中剧烈的颤动着,煞是扎眼。
跑到邓展近前,那羽林卫军官双手抱拳,躬身对邓展说道:“邓将军,殿下有请!”
“殿下回来了?”得知刘辩请他,邓展先是愣了一下,心知刘辩刚回到邯郸便叫他前去,定是路上遇见了甚么,赶忙朝那羽林卫军官一摆手,对他说道:“快,引领本将军前去拜见殿下!”
“诺!”羽林卫军官应了一声,侧身站到一旁,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等待着邓展先行。
“你等加紧练习,莫要懈怠!”邓展并没有立刻挪开步子,他扭头朝身后正列队演练的两千虎贲卫高喊了一声,这才转身朝军营外走去。
邓展才走出没几步,他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呐喊声。虎贲卫将士们,依照他的传授,在冰天雪地中,演练起了冲锋陷阵的战法。
领着报讯的羽林卫军官出了军营,走了两条街,邓展突然停下脚步,耳朵支楞着,细细的聆听着侧旁的动静。
跟在邓展身后的羽林卫军官也止住了脚步,一只手按在剑柄上,神色很是紧张的环顾着四周。
风雪很急,“呼呼”的风声不绝于耳,伫立于街道正中,邓展的眉头却紧紧的锁着。
站在邓展身后只有一步远近的羽林卫军官,虽然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见,可曾经在战场上无数次厮杀培养出的直觉,却让他感到这条街道上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这股气息很是浓郁,寻常人虽是感觉不出来,可是曾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次厮杀的羽林卫军官,却能清楚的感到被这压抑的气息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既然已经来了,因何藏头露尾?”伫立于街道正中,邓展一手按着剑柄,嘴角牵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目视着前方,高声喊了一句。
“剑客果真是剑客!”邓展的话音才落,一侧的民宅后就传来了一个如同夜枭怪叫让人听着很不舒服的声音:“只是不晓得当初叱咤天下的剑客邓展,因何会投效到洛阳王帐下,甘愿为人驱使?”
随着声音传来,一个人从民宅后面的角落走了出来,站在街心,与邓展相向而立。
走出来的这个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深衣,不过他的装扮,却是与寻常百姓有些不同。
他的深衣袖口,用麻线紧紧的捆缚着,原本应该很是宽大的袖口,在麻线的捆缚下,严严实实的缠裹着手腕。
这人在街心站定,微微歪着头,一脸怪笑的望着邓展。邓展和羽林卫军官身后又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十数名身穿雪白深衣的汉子,从他们身后的另一条小巷中钻出,将他们的退路堵了个严实。
自小巷内冲出的白衣汉子全都手持着长剑,一双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