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察看了一下老人的尸首,发现他的十个手指全都被从最后一个骨节处削断了,断掉的指尖散落在血泊之中,已经变成了灰白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除了被削断手指外,老人的鼻子也被削掉一大截,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到处都是被利刃刺伤、割伤留下的血口。
伤口上的血液已经结痂,但仍可看出那些伤口很长、很深,可见施虐者的残忍和凶暴……
“得水哥,族长临死前遭受了严刑拷问,估计凶手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重要的信息。最大的可能是:族长在家里藏了什么秘密财宝或者重要物件,凶手想逼问出财宝或者物件的藏匿地点,但族长宁死不屈,所以遭到了残酷的刑罚。”
金得水点点头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少东家,我们在这屋子里四处搜寻一下吧,看看那些凶手翻动了哪些地方,也许能找出一点线索。”
周湘龙看着他说:“得水哥,以后能不叫我‘少东家’吗?我们现在是同志,这称呼听着怪别扭的。你如果担心别人起疑,就叫我‘周队长’吧!”
金得水笑了起来,说:“好吧,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叫你‘湘龙同志’;有别的人在场,就叫你‘周队长’。”
接下来,两个人在卧室里搜看了一番,发现所有的抽屉、柜子都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七零八落。
“周队长,你的判断没错,凶手果然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不知他们得逞没有。”
周湘龙望着那些被打开的抽屉和柜子,若有所思地说:“凶手得没得逞,从这些抽屉和柜子看不出来,我们还得寻找另外一个藏东西的地方,才能确定他们是否达到了目的。”
“此话怎讲?”
“很简单啊:如果凶手要找的东西就藏在这些抽屉和柜子里,他们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就不会大费周折酷刑拷问族长了。既然他们动了酷刑,就证明那个藏东西的地方很隐秘,凶手一时难以找到,所以才凶残地折磨族长,向他逼问那个地方。”
“没错,只是这地方在哪里呢?”
周湘龙眼睛在房间内四处梭巡,很快就将目光聚焦到了大床前面的木制脚踏板上面。
像这种老式的雕花木板床,床沿都比较高。为了方便上床,主人都会在床前放置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状物件,就像一级登床的台阶,这就是脚踏板。
周湘龙看到:眼前的这个脚踏板,好像被人挪动过位置,左边角落露出一小片灰蒙蒙的地板,与周围洁净的地板形成鲜明的对比。
于是,他蹲下身子,试着用手扳住脚踏板的左角,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