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暴露出他内心的激动。拓跋脱脱尔紧抿着唇,浑浊而沧桑的双目紧紧地注视着通州城的方向,眉头皱的紧紧,如同一个遒劲有力的“川”字。
“左汗,照目前的情形来看,阿兰将军已然达到目的,成功将林南拖住,反败为胜的机会就在眼前,我等正该当机立断,杀回去!”突利见拓跋脱脱尔沉吟不语,不由有些焦急起来。
战机稍纵即逝,若不能把握,事后必定悔恨万分。
“此番若是我等就此撤退,不仅有损大汗声威,更是对全军士气的打击,难免有宵小要籍此生出是非啊!敌人前军不过两万人,而我方却两倍之,以有备算无备,胜算极大。”突利作为此次南征的核心将领自然是不甘心就这么灰头土脸地班师回朝,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他自然不愿错过。更何况若是就这么大败而归,回到草原难保不会有人以此为把柄攻击他。
“右汗所言极是。”突利想到的拓跋脱脱尔自然也想到了,只是因为几次的失败让他有些犹豫,林南的狡猾与隋军战斗力的强大让他无法乐观,容不得他不谨慎。
斟酌良久,拓跋脱脱尔终于下定了决心:“整军,反击!”虽然的他的话语十分低沉,但却铿锵有力,浑浊的双目也变得格外明亮而灼热,浑身上下再次散发出逼人的霸气。
……
“停!”
“徐将军,您怎么下令停止行军了?”高德昌奇怪的看着徐世绩,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情况不太妙!”徐世绩看了高德昌一眼,拧眉打量着四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他的脸色有些深沉晦暗。
不知为什么,徐世绩心中沒来由一阵压抑不安,就连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有些躁动不安地嘶鸣着。
“有何不妙?突厥军就在眼前,我们应当加速冲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高德昌眉头一扬,铜铃大的双眼骨碌碌转了一圈却是沒有发现丝毫异常。
此地乃是官道,因是冬季,地层冻得邦邦的,倒是比夏季更利于行走,官道两侧都是密林,落叶散尽,光秃秃的好不荒凉,在寒风的肆虐下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些渗人。
“小心无大错,难道你忘了陛下的嘱托?”徐世绩观察半晌也未见异处,但他却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不敢轻易冒进,通州起火,此事决不寻常,传令兵已经告诉他林南率人前往通州的消息,徐世绩更不敢大意。
虽然徐世绩年龄不大,但为人却甚为沉稳,此次林南交付的任务主在惊敌而非杀敌,徐世绩自然坚定不移地贯彻落实。
高德昌神色一滞,咬咬牙道:“我沒忘,只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