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亭颂的腿就这样被废掉了,他可是您的亲儿子,您不心疼,我这做母亲的保护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沈荼蘼终于忍耐不住委屈,放声大哭:“我忍了几十年……老爷子……我忍了几十年。我想留在老爷子身边有错吗……白一尘偏要不依不饶,除之后快!这一回,我偏不想……不想忍下去了……就算不能让他伤筋动骨……至少也让他心里难受……我不在乎后果,总要……出了这口恶气才是!我不管!”
白熙湖冷冷的凝视着哭闹不休的沈荼蘼,直到把对方看毛了,看心虚了,终于不再哭泣。他方才长长叹息一声,无奈道:“阿荼,你跟着我这些年,却依旧是扶不起的阿斗。”
老人抚了抚自己银白的胡须,转瞬之间仿佛终于用尽了积攒起来的精气神儿,他一下子颓废下来。
“本来,挺好的一个棋子……竟然被你这蠢女人……废掉了。”白熙湖叹息着,背着手,缓缓离开:“你让董咚咚离开白一尘,将来还有什么能掣肘他?愚蠢至极,简直笨到无可救药!”
沈荼蘼坐在冰冷的青石地上,她的美眸之中,痛恨与恶毒的情愫汹涌澎湃。
“你们白家,从老到小,就没一个好东西。我算看透了……老不死的,早死早托生吧!”她狠狠的小声嘀咕着。
帝都市区,依旧下着纷纷小雨。
董咚咚和叶晴朗坐在一辆大巴上。他们前后左右,坐满了年轻的男孩女孩,车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此时,董咚咚穿着黑色的T恤,配着一条原色牛仔短裤,白色的休闲鞋。因为匆忙,她长长的卷发都束在头顶上,盘成了丸子发髻,有一缕散发便落在耳畔。她没化妆,肤色和唇瓣都略有苍白。但看起来,却平添了一种慵懒而伤感的美丽。
她望着车窗外,昏黄的天气与淋淋漓漓的小雨,心里的颓废像荒芜的野草,终于长得无法无天。或者,心底还有个角落却寸草不生,焦糊一片,暴露着新鲜的血肉,久久不能愈合。反正治不了,只能藏起来。
见她出神发愣,坐在她身边叶晴朗浅浅一笑,弯起手指悄悄弹了下她的脑后勺。后者仓皇转身,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叶晴朗却为黑眸如墨染的女孩,心被小鹿撞了一般。他手中的樱桃味棒棒糖,也凝滞在指间。
“你看着我傻笑干什么?”她蹙了蹙眉,半眯起眼眸:“你又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咚咚锵,其实你不化妆,还挺好看的。”他挑挑右面的剑眉,调侃道。
“你这撩姑娘的手段还真够老土的!”她哼了一声,心不在焉。
“撩你?拜托,你是我兄弟好吗?”他倒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