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惜那孩子,她早就没命了。”
“或许小惜的善良与纯粹,让一尘渐渐改变了对她的看法,甚至慢慢喜欢上了她。他告诉我,他恋爱了。他很兴奋,一直酝酿着带小惜,寻找合适的机会,彻底脱离白家老宅,一同到加州来找我。甚至,他想再新西兰买一个农场,然后我们一家人就去那边男耕女织,悠闲的过完余生。他愿意远离纷争,也不再为了复仇而苦苦寻找真相。”
“那不是很好?”董咚咚淡淡道:“看来,如果陆盼兮没有出意外,也许结果就大不一样。每个人,都会很幸福。”
“不会!”白一筝斩钉截铁,不吝唏嘘:“她是个棋子,他也是,他们怎么可能逃脱被掌控、利用和牺牲的命运呢?什么意外,意外大多都被人苦心计划,缜密而富有逻辑,看上去天衣无缝。”
“我还记得,突然有一天。一尘给我打电话,兴奋的说小惜怀孕了。他已经逼迫白熙湖,同意他和陆雪嫚离婚,迎娶小惜。你知道,在生意场上,一尘完全就是不可多得的天才。白熙湖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他,所以拿出了杀手锏。”
“白熙湖得知小惜有孕,便想用这个孩子,牵制一尘。可一尘的羽翼渐丰,也暗中计划全身而退,带着小惜离家出走,先以到香港安胎为名,随后和晨曦,还有我们一家,在拉斯维加斯相聚,最终全家迁往新西兰,计划周密,步步妥当。”白一筝叹息着:“可天算不如人算,小惜出事了。”
董咚咚微微侧了头,略带讥讽:“命运多舛,失去此生挚爱,成为他一辈子的痛吧……所以,才会想在相似的女人身上,寻找旧日的温柔。”
“董小姐,除了善良……你们恐怕一点儿不像。你的脾气,倒更像年轻时候的一尘吧。”白一筝苦笑着摇头,力度凶猛:“至于一生挚爱,不……小惜,她是一尘一生心魔才对,也并非因为深爱,而是愧疚与不甘心……”
“愧疚?不甘?我越来越听不懂!”她狐疑的惊讶。
“当一尘告诉小惜他的计划,他兴奋的为向她求婚,特意布置了场地,为她准备了定制的婚纱,准备了很多美丽的鲜花,他想给她一个惊喜,成为他们毕生难忘的经历。”
“不会又是卡萨布兰卡百合吧……”她讥哨着,自嘲着:“没有人告诉他,求婚现场像祭坛一般,不吉利吗?”
白一筝迟疑片刻,冷绝镇静道:“那一夜,小惜告诉一尘。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骨血。”
石破天惊的话,仿若惊天霹雳,董咚咚的双眸一下子就瞪大了,惊呼:“什么?怎么可能……”
“对,怎么可能?但确为事实!”白一尘颓废说:“小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