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名为思凡的静吧十分清净,除了董咚咚和周瑜,便再无他人。
座钟指针滴答滴答的旋转着,犹如时光的魔咒,将人困顿在悠缓的钢琴曲中,一时间不知来路与归处。
周瑜的现身说法,实在令董咚咚心惊不已。
她挥挥手,叫来了店里最大的蛋糕塔。四层金字塔般的银色糖果碟,装着各种镶嵌着奶油、水果与棉花糖,仿若新鲜的花朵,馥郁而香甜。吃点甜的,总能舒缓紧张心情吧。
“诸葛是个大孝子,就是现在说的那种……妈宝儿。”周瑜叹了口气,噘着嘴道:“结婚前,也没看出来他妈,也就是我婆婆怎么那么斤斤计较。你知道的,诸葛八岁时父母就离婚了,法院把他判给了他妈,他妈为了怕诸葛受委屈,就一直没有再婚。于是,他们家,他妈的妈,和他妈的女儿,也就是诸葛的姐姐,都住在一个大四居。”
“从小到大,诸葛他妈抚养一对儿女含辛茹苦,不过仗着家里拆迁,得了不少拆迁款,日子总算还不错。他姥姥七十多岁了,要么天天去棋牌室打牌,要么去文化广场跳舞,倒也有自己的乐子。他妈刚退休,闲不住就在小区的幼儿园里帮忙。最奇葩的是他姐姐,不到二十岁未婚先孕生了个女儿,我婆婆给陪嫁了一个大独居,这才勉强结了婚。可她老公常年出差,她一个人在家觉得闷,就经常带着女儿,到娘家来小住,养尊处优,派头比我都大。就这样,虽然是四居室,也满满当当的,一点儿不富裕。”
“当初刚结婚,我和诸葛也想搬出来住,他们家在四环边上,还有一套旧房子,两居室。可他妈就是不同意,说我老公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她身边,说那房子一个月至少能收八千块的租金。再说,家里总不能没有男人吧?我也心软,就同意了。”
周瑜皱着眉,烦躁的挠挠纷乱的卷发:“你知道有多奇葩,新婚之夜的晚上,他妈居然把儿子叫到自己屋里,说了大半夜的悄悄话。我都睡着了,诸葛才回的房间。第二天不到六点,他妈又把我叫起来,让我陪她去早市买菜买早点。我去,你知道我在家里,我妈可从来都把早饭做好了才叫我。就为这个,我和诸葛,诸葛和他妈,吵了一周时间。”
董咚咚哂笑着,实在不知该如何接话。
“我想,帮老人做点儿家务也不算什么,无所谓。只要别太过分。但这才刚刚开始……本来家里除了诸葛,都是女人了吧。我在家里就能穿得随便点儿。结果结婚第一年,我婆婆居然谈了个男朋友,是幼儿园的大师傅,比她小五岁。两个人特别说得来,结果那个大师傅就住到我们家来了。拜托,你知道我有多尴尬,吊带和低领的真丝睡衣根本不能穿了。即便回家,连内衣都不敢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