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咚咚想从白一尘的怀抱中脱身,但他固执的不肯放手,她只好捞住那把跌落在地的黑伞,撑开了挡在两人头顶上。
他横抱着她,她打着伞。她指了指不远处,摔在泥水与睡莲之中的白亭颂。那家伙已经不省人事,脑袋开花,奄奄一息了。
他们走近白亭颂,白一尘嫌弃的踢了踢他的身体,哼了一声:“还活着。他对你做了什么?”
“这次,你还真不能全怪他。我中了花玉人的迷药,他应该也一样。我只好用酒瓶砸他的头,再用摔破的玻璃瓶碎片划破自己手腕。我想……有一部分药物,必然能随着鲜血排出体外。但白亭颂发疯一样的,从桥上追我到湖畔,想把我推下湖去溺死,你的训练成果很好啊……我打赢了……体力不支,暂时晕了几秒钟,被你一声嚎哭吓醒了。”她叹了口气,后怕道:“还好,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和白亭颂,也必死无疑。花玉人这一个连环计,实在太厉害了。对了……她人呢?”
白一尘刚要说话,两个人都听到从竹林方向,传来的嘈杂人声,与星星点点的灯光,由远而近。
“看来,又有人给我收尸来了。”董咚咚做了个鬼脸。
“我不会放过她。”他眸光阴鸷,怒气寒凛。
“她敢在老宅明目张胆动手,恐怕就留有后手。而且,她声称知道当年你父母意外的真相。”她蹙了蹙眉,按住他的手腕:“怎么才能逮着她,好好审审呢?”
白一尘低垂下眼眸,他瞥了一眼怀中的女孩,抱歉道:“胖妞……恐怕还要委屈你,再陪我在演一出戏。”
“啥?”她莫名其妙。
他抱着她,已经躬身下来,用手帕沾着白亭颂伤口上的血,在她裤子底下抹了几抹。她恶心得不行,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惊呼道:“你要吓唬人,能不能别用这混蛋的血,我自己有!太恶心了。”
知道她已然明白了他心思,他赞许的刮了下她鼻梁,低低打趣道:“就知道,你最懂我的心。接下来,要好好装死啊……”
她叹了口气,只好扔掉了大黑伞,顷刻之间就软绵绵趴在他肩头,埋着头喃喃道:“我能装死配合您,您脚底下那位,药劲过了也该醒了吧,他能好好听话?”
他哼了一声,一脚就踢在白亭颂的太阳穴,顺便又一脚补在那人重要部位。后者本来就昏昏沉沉,这下就直接陷入了昏迷。
她看得触目心惊,不由抓紧了他后背的衣衫,小声提醒:“行了,再踢一脚就可以直接去火化了。他也是受害者,倒霉催的。”
“闭嘴,你今天就是命大,不然……死就不用装了,还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