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听这么凄凉的戏。要不咱们听贵妃醉酒呢?”
“翦风呢,小渔呢?回来没有。”云鹤突然有些焦灼的挣扎着:“要下雨了……回来了?不要坐车,路滑,危险……”
门外的白熙湖,犹若被雷电击中过一般,他颓然的退后了一步,摇摇晃晃几乎摔倒。
站在他身后的白一尘,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低低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别怕,奶奶有时候会神情不清楚,会把我和咚咚,当成我父亲和母亲。这地方,虽然是废弃的墓园,但……没有鬼。”
白熙湖调整呼吸,宁静了片刻自己的心神。
他讷讷道:“老夫知道……云鹤,果然还没有康复。哎……老夫这三十年间,也不过见了她几次而已,一直都这样子。每见一次,老夫心里便如刀割般难受。她忘了,都忘了……活着的人却忘不了。老夫不忍心看,苦,苦甚了。”
白一尘不动声色,晨曦极有眼色的推开了屋门,幻月也推着轮椅,正往客厅的桌几处,缓缓而来。
白熙湖眼巴巴的凝视着,徐徐而来的轮椅。他的眼珠盯住云鹤便也无法错开,不再坚持沉稳的做派,着了魔般推开白一尘,疾步而去。只是走到近前,他又走不动了,似乎寸步难行,内心的纠结与痛苦,狠狠折磨着他。
这边,云鹤愣愣的望着白熙湖,眸子里有困惑和恐惧。
她紧张的拽住幻月的手臂,嗫喏着:“是谁,是谁,我看不清……”
“老夫人,是……”幻月迟疑着,看了看站在轮椅前,浑身颤抖的白熙湖,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是小九……小九。”白熙湖默默的蹲下身体,颤颤巍巍伸出自己苍老的双手,轻轻握住那瘦可见骨的指尖。
“小九……小九?”云鹤有过一丝欢喜的期待,但刚刚触到白熙湖的手指头,就惊恐的缩回了手。
“你不是小九,你骗人。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是坏人,你想害我,害我的孩子。你走!”她突然之间就疯狂的爆发了,吼叫着。
云鹤胡乱挥舞着手臂,一下就把白熙湖推坐在木地板上。他身后的保镖,同时围过来过来想要搀扶,却被白熙湖挥手拒绝。他就那样,颓然的坐在木板地上,长长的叹息着。
他的手背,被擦伤了细长的伤口,有隐隐的血丝。但他不为所动,只颓颓的叹息:“小鹤,你连我都不认得了吗?小鹤,你连小九都忘记了吗?”
“翦风……翦风……你在哪儿?”云鹤紧张的在空气中,探索了几下。
董咚咚实在忍不住,她上前一步,握住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