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兔子玩偶的衣服,心有余悸,他眼角跳了几下,斩钉截铁拒绝。
“明一昙?小昙,这个孩子,可找回来了?”白熙湖愣住了,若有所思的问。
“嗯,该回来的,总会回来。”白一尘浅浅一笑,朝着十九叮嘱道:“别走得太远,树林里有狼。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兔子……怕狼。”
十九回头,用眼神劈杀了晨曦。后者无奈的摇摇头,今天实在跌份跌得太大了。
云鹤坐在轮椅上,十九推着她缓缓走在林间小路上。白熙湖跟在一步之遥的距离,他没让那几个保镖跟着。于是,三个人的影子,在斑驳的月影树影下,时隐时现着。
十九本来就不爱讲话,此时也冷着脸,一言不发。
白熙湖大约不知道该讲什么,便低低咏诵着元稹的诗词,一首接着一首。
他们漫无目的走着,身后的灯光越来越渺小。十九停住脚步,回身冷冷道:“太远,回去。”
“年轻人,开弓便无回头箭……回头的路,哪有那么容易走?”白熙湖叹息着,他躬下身子,凝视着云鹤浑浊的眼眸:“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小鹤,当我们在此相遇之时,宿命已定。我终归不放下你……你得跟我走……”
十九不懂诗词,但本能察觉气氛不对。她长眉一挑,手臂用力,就要疾步走回营地。
恰在此时,好几个黑衣人隐蔽的松树枝中,轻飘飘的落下来,手中举着的可是明晃晃的匕首。十九心中暗惊,她用身体护住云鹤,但她估计错了。他们袭击的对象,虚中有实,是她而不是云鹤。
十九猝不及防,后背受了重重一击,她软绵绵的就倒在道路上。
为首的黑衣人想跟进一步,有所动作,却被白熙湖呵斥住:“不要管她,走!”
“是。”黑衣人毕恭毕敬颔首。
“陆雨霖,醒了吗?”白熙湖挺直了腰背,阴森森道。
此时此刻,他哪还有刚才的深情款款与老态龙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