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水月那家伙也不想走？”
不该走的走了，该走的，竟然要留。
“恩，是啊……咦？呦呦你为什么要用也呢？”
陆明又有些犯起了支吾，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刚才那句话说完了。
“我在这帮会呆的挺舒服的，没必要换。”
千雨那边沉默了半晌，末了，还是用陆明最不想听到的、一听就是强忍不开心、仅仅是略带不理解的口气。
“为什么呢？留下来有什么好的啊？我平时都经常看见外面好多帮会、甚至是还没你们大的帮会都在笑话你们，说你们的人被人欺负了也老是不敢做声，打架的时候也都是一下子就没影了，还……还一个比一个小气，不管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都得喊半天价。
本来以前我还觉得没什么，但就上次……上次我们帮会好多人不是退帮之后加了你们吗？一开始都多好的人啊、之前的有游戏里也不是没有玩过，每一个都是每天开开心心的，到你们帮会待了两个月，一个个都不变了，锱铢必较、微言慎行的，哪里有之前见面时候那样的神采？
那样的帮会，不要说呆着了，光是看、光是听、光是想我就已经觉得肯定要压抑死了。
你为什么就一定要留在那样的地方呢？”
这样的问题，如何回答呢？
陆明想不出来，故而，他根本就没有回答。
他倒是希望千雨能狠狠说他一顿，这样他心里还稍微好过一点点，但没想到，千雨见他不说话，自己竟然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一个字都没说、紧抿着嘴唇，远处本已陆明方向走来的千雨，此刻竟默默给周围人一遍又一遍地加起了血，那动作，简单、机械，虽然确实是最正确也效率最高的加血方式，但跟平常嘻嘻哈哈充满阳光什么操作都不会的千雨比起来真得一点都不像。
看得陆明不禁又有些心痛。
但即使再痛，他也不能开口。
千雨不说话，陆明也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倒是水月的私聊传了过来。
“千雨怎么了？”
“没什么。”
“你以为我瞎？平时的她，加血哪里能有那么专心？”
是啊，奶妈这个职业，有没有划水明白人看一眼就知道。
见陆明又是一阵沉默，水月继续追问道，“是不是她让你一起去荆楚，你不愿意？”
陆明长叹了一口气。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