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等候。
“都进屋罢,这么大的雪,可别把人冻坏了。”
柳轻心怕冷。
前脚刚出了门去,便觉整个身体,都被凉了个透,忙不迭退回木屋正堂,坐回了火盆边儿上。
“我妹妹,还有的救么,王妃?”
进了门里,李岚起迅速装出了一副好哥哥模样,未及身子停下颤抖,便急急的跟柳轻心问了一句。
言辞间,恳切真诚,给不知情的人听了,定会以为,他这做哥哥的,当真是跟自己妹妹,亲如手足的。
“能救。”
“但代价,也是极大。”
“而且,你想必也听你弟弟李虎跃说过,我这人,从不做没有好处的事儿,想让我出手,要么,有值得我施恩的人情,要么,就给得起我,我希望的代价。”
柳轻心笑着瞧了李岚起一眼,对他那佯装出的紧张,颇有些不屑。
只不过,李岚起为表谦恭,一直低垂着头,只盯着她的衣摆瞧看,断无可能发现,她脸上的不屑和不信罢了。
“不敢瞒王妃视听。”
“岚起跟其他院的兄弟姐妹,素乏亲近。”
“跟李虎跃,更是势同水火。”
在称呼李虎跃的时候,李岚起是连名带姓,一起唤的,连表面的客气和睦,都懒得维持,足见他们两人关系之恶劣。
这一点,倒是与李虎跃表现的,对李岚起的厌恶不分高下。
“你是不是有个庶弟,在江南大营做校尉的,名叫李素?”
佯装未听见他对李虎跃的恶意,柳轻心浅笑着,“改变”了话题。
“回王妃的话,是有这么个人。”
“他姨娘死的早,年纪不大,就被我父亲送去了东北大营从军。”
“后来,又因为外出私猎,丢了军马,不得不托人情,换去了江南大营历练。”
听柳轻心竟提起李素这个,身份卑微的庶子,李岚起稍稍滞愣了一下。
对李素,他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虽然,德平伯府里,一直有他兄长,李旌德,是因李素而死的传言,他的母亲,德平伯李铭的平妻王氏,也时常跟他念叨,他们跟李素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李岚起却从不觉得,李素有什么值得讨厌。
尽管,没了李旌德铺路,他的仕途,是多了些许弯路,可若李旌德还在,他们的父亲,德平伯李铭,又怎会给他如此多的扶持和机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就算他跟李旌德的关系,再怎么亲密无间,李旌德也断不会,把他的前程,看得比自己的前程还要紧!
“之前,我还在江南住着的时候,曾心血来潮的使人,给大营里,无法归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