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
“跟人讨糖吃,还能走了神儿,你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儿。”
伸手,揉了揉顾后行的小脑袋,柳轻心打开装糖的瓷瓶,从里面,倒了一半儿糖果,在顾后行的手心里,然后,将瓶子丢给了堪堪从地上爬起来,正在拍打自己身上灰尘的顾三思。
“等晚些时候,我再给你们准备新的。”
“来的匆忙,就只剩这一瓶了。”
说到“匆忙”这两个字的时候,柳轻心的声音,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没有人,能当真无所畏惧,尤其,是曾真正直面过生死的人。
“爷爷说,那些宁夏人,坏得很!”
“他们会偷袭远离城池的村子,抓汉人回去,当牲畜买卖!”
“等后行长大了,有了本事,就去刺杀他们的头目,把那头目的脑袋,做成蹴鞠球子,送给夫人踢着玩儿解气!”
接应柳轻心回摄天门,动用了摄天门三十多号杀手。
顾后行这机灵的小丫头,自然早就在帮那些杀手补给药品的时候,跟他们套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出来。
虽然,那些杀手并没告诉她,那些宁夏人,为什么要绑票柳轻心,但对顾后行这种小丫头而言,因由,从来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儿。
她,只分亲疏,不论对错。
夫人,是受摄天门庇佑的人,自然不是那些本就不讨喜的宁夏人能比。
用顾三思的话说,那些宁夏人,是在挑衅摄天门的权威。
尽管她从没喜欢过顾三思这个,跟她一胞所出的哥哥,但就他说的这句话而言,她还是很认同的!
“不劳你出手。”
“这事儿,我亲力亲为就好。”
听顾后行说这话,翎钧忙上前一步,把坐在藤椅上的柳轻心圈进了怀里,一脸醋意。
他家娘子,怎就这么人见人爱?
连这么小的一个丫头,第一回见面的,都要跑来献殷勤!
这要是,让旁人把他该做的事儿,都揽了去,他还怎么在他家娘子面前,自证不可或缺?
宁夏哱家也好。
隆庆皇帝也罢。
既然,他们敢触他的逆鳞,那,就休怪他翻脸无情,让他们以百倍千倍代价偿付!
“瞧你这恨不能吃人的凶样儿,怕是嗷呜在这儿,也没你厉害。”
翎钧的身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气。
柳轻心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此时的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他很生气。
当然,不是顾后行这小丫头的献殷勤所致。
“沈家那边儿,可有使人去报信?”
“祖父年纪大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