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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后,山神拳头一松,一声落寞长叹:“唉,墨绳准线,禹王神碑,此人莫不是大禹后裔不成,为何能得如此的大福缘?”
呼,几团黑雾滚来,显出山神府长史、都尉等一众。
山神斜了一眼,冷笑道:“呵呵,你们还有脸回来?”
阴神们慌忙跪地请罪:“请山君责罚!”
山神重重冷哼,随即意兴阑珊的摆摆手,“罢了,起来吧,回府。”
“山,山君,真要任由那人夺走神碑?”
那阴神都尉小心的瞅了眼上空,不甘又憋屈的低声道。
“你去抢回来?”山神翻了下眼皮,面部无情道。
都尉顿时一缩脖子,讪讪道:“属,属下听山君的。”
山神扫过一众下属,只见往日高谈阔论的长史,低着头宛如鹌鹑,整日威风凛凛的游徼官,垂头丧气像只小白羊,顿时心头大骂:一帮酒囊饭袋,全是废物!
觉察到了山神的怒气,那阴神长史咬了咬牙,凑上前小声道:
“山君,不管如何,是您亲手召出的神碑,耗费的香火,也是我岳麓山的积蓄,那人便是法力强横,但也不该如此随意的拿走神碑,不与我山府留半点情分。”
“长史所言正是!”
其他阴神、属官纷纷抬起脑袋赞同,又满含怨气的骂道:“如此做法,简直是傲慢至极!我岳麓山府也是堂堂天箓神府,岂能受此大辱?”
本已打算息事宁人的山神,被这些下属一顿撺掇,心头的怨愤渐渐涌上,压过理智。
只见那山神满眼血丝的瞪了眼天空将要分别的云气,低声嘶吼道:“尔等说的没错,此为我岳麓山府的奇耻大辱!诸位可有计策,消此大恨?”
此话一落,气势汹汹的一众当即面面相觑,气氛瞬间僵冷。
岳麓山神面色一变,瞪着吃人的目光环顾四周,语气冰冷道:“所以,你们是在耍弄本君?”
“不敢!”一众属管慌忙否认。
“那边拿出个主意来!”山神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
最后,还是那阴神长史开了口,“山君,那恶人的坐骑会呼风唤雨,其雷法克制我等阴神,单靠咱们,是绝难找回场子了,还是得寻帮手。”
岳麓山神皱眉道:“去向我舅舅告状?”
那长史目露凶光,“一头坐骑就有如此神威,那恶人之神通,必定更为惊人,南岳神府怕是还不够。再者,我等神祇,终归受天规约束,不能过于放肆。”
山神一听,沮丧道:“我舅舅都不行,那还”
话刚过半,猛地一顿,随即迟疑道:“长史的意思,是去寻求我那些同门?”
“正是!”阴神长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