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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羽有些诧异伊集院静美对这栋建筑了解的这么深刻,说道:“静美姐对建筑好像很有了解……” 伊集院静美笑了下解释道:“我大学就是读的建筑学,主攻的就是音乐厅和剧院的设计……” 程晓羽走在漫长的回廊里,两边全是著名的交响乐团演出时的照片,他停住了脚步,在这金色蔓延的过道里说道:“音乐与建筑是不可分割的话题,漂浮的云彩无时无刻不映照在成群的建筑物上,风呼啸而过,在城市的夜景里灯光闪烁汽笛鸣响,在礼堂和高塔里钟声就是建筑和音乐的标点……想想至死不渝地恋慕缪斯女神的戴米乌尔格斯吧,说起来希腊神话是最早谈及建筑与音乐两者关系的文献,记录了缪斯女神弹奏竖琴时可以让顽石自己组成城墙。” 程晓羽有些飘渺和诗意的语句引起了不少人驻足聆听,但仅仅只是这样没有内容的空泛的东西,也算不上多值得称道,接着程晓羽话锋一转说道:“古典的艺术分类把建筑归为空间艺术,而音乐归为时间艺术。也许你会反对这种区分,毕竟欣赏建筑也是在时间之中的,而音乐更加不可能离开空间存在,当然这不仅是说音乐厅的音响效果。 要知道古典艺术被分为再现艺术和非再现艺术,音乐和建筑都属于非再现艺术。音乐不像文学能具体再描述某物,而建筑也不像雕刻能够具体再现某物。换言之,建筑与音乐都是抽象的,那抽象的它们具体在什么地方能够有重叠之处呢? 人通过自身步伐和视线自由地移动来欣赏建筑,而听一首曲子却不能这样。‘并且,音乐中的时间是不可逆的,而建筑中的时间却是可逆的。’可是这是否就说明建筑与音乐在时间上毫无关系呢?” 程晓羽提出了一个问题,当然不是期待得到答案,马上他就说道:“显然不是的,控制人欣赏建筑时的步伐,是否也可以说我们让建筑也有了与音乐一样的时间不可逆性呢?我们可以研究欧洲中世纪的教堂给出了一个例子,欧洲最有代表性的建筑类型:基督教教堂,从建筑的主入口进入教堂,然后往教堂的深处走,因为这是人亲近上帝的路线。所以,从教堂的入口到祭坛形成了一条轴线,视觉上也有一条主轴。然后柱列分割了节奏,就像流行曲中的鼓点,彩色玻璃和其他细节是节奏中变化的旋律。可能有人认为,欣赏建筑的时间很自由,而音乐的时间很死板,我想这是被现代音乐误导了。那时的音乐并不像现在的音乐,同一首歌表演时会准确到秒。早期的欧洲音乐,只有节拍,而节拍的快慢是由演奏者自己掌握的。所以,实际上在限定路线的条件下,人在建筑中体验的时间与听音乐时体验的时间是很像的。” 他站在三得利音乐厅的回廊里侃侃而谈,完全不似这个年纪这个外表的沉稳睿智,更像是站在讲台上的教授,扛着摄影机的拍摄人员,还在继续拍摄,还有不少人在围观。 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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