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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的观众很少能听的懂,一脸懵比的样子,但是他们有一种很叼,很专业,很了不起的感觉,简单的说就是:不明觉厉。 接着裴砚晨转换了一个方向问道:“你最喜欢的诗集?” 程晓羽道:“夏尔·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和威廉·巴特勒·叶芝的《苇间风》。” “你写诗歌会用五线谱吗?” “这个不一定。” “诗歌的创作你觉得什么是最重要的?” “我以为诗词之美多是一半韵律一半情,古诗和现代诗的区别就是,现代诗人多重韵而不重律,显得纷然杂陈。作诗不比作文,文可状物、叙事、记闻,诗则只能够寄情。重点在于诗词可吟可叹可唱,但文则唯可读,因此诗词若无关韵美,所表之情亦不美,个人认为精、韵、雅、情、深,这五个字实是写诗之本。” 裴砚晨突然间放慢语速问道:“同学,我想问下lebenslangerschicksalschatz这个词应该怎么翻译合适?” 两人的对话进行到这里,裴砚晨说出了全场百分之九十九的观众都不知道的冗长德语单词,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屏住呼吸了,目不转睛的盯着站在台上的雪宝,看他能不能回答出来。 程晓羽清楚的记得这段对话,和当年她在图书馆问自己的时候,只少了一个字,“程”字,这样明显的暗示,他只能回避,他在内心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对于此刻的裴砚晨来说,这是命运给她出的一个难题,这种时候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有很多选择摆在她的面前,她像是可以随心所欲。 她可以灭灯,灭掉这个应该是程晓羽,却拒绝承认自己是程晓羽的人,她可以留灯,等到一下再说,或者直到最后答案揭晓,她可以直接问对方是不是程晓羽,让对方无法回避,由他做出选择。 其实这时候的裴砚晨,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孤独和艰难,她不知道迷雾什么时候才会散尽,她不知道哪条路上布满荆棘,哪条道路暗藏沼泽。 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是她的直觉,唯一可以跟随的,是她的心灵。 她不仅要和自己作战,还要和顾虑重重的程晓羽战斗。 过往的情感和岁月正牧着一羊群,正在肆无忌惮的啃噬着她心上的骄傲与自卑,这一次她不想上一次面对许沁柠那样折败,即便也许所要面对的未来,也许比她想象的要艰难的多。 但既然程晓羽有勇气来,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虽然,伤口上的旧痕是还没能完全复合,被吃掉的灵魂也还没有能够重生。但是任何情感和岁月的挫败,总有需要鼓起勇气,放下骄傲和自卑,去无所畏惧的面对的吧? 于是在周遭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裴砚晨选择了忠于内心,她在一片哗然的目光中直接按了爆灯。 当那震撼全场的音效响起的时候,炽烈的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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