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苍白神色,乌黑秀发衬托之下,更添一份病弱,看上去十分楚楚可怜。听到丫鬟的禀告,挣扎着身子起身。
“赦儿见过母亲。”
贾赦显摆了一会自己在宫中学到的礼仪,非常的标准,拿出被糕点奖励之时百分百的用心。因为祖母说了,不能让母亲担忧,母亲担忧了肚子里的小弟弟就会感受到了,小弟弟感受到了,要是他也担忧了,就要长得不好看了。
不好看的弟弟,他才不要呢!
他要跟长得跟太子哥哥一样漂亮的弟弟。
贾史氏原本看两人携手有说有笑的走进来,心中多了一分的不喜。但是一看见贾赦规规矩矩行礼,再看人起身,那淡然的气度,想想同是勋贵之家后院年纪相差不大的幼童,还有太子大皇子殿下的喜爱,嘴角的弧度就不禁向上翘。
瞧瞧,她的儿子,果然就是不一样。
试问伴读之中,太子准谁唤他哥哥了?这关系,只要维系好了,日后荣宠定然源源不断。
说了几句话,贾周氏找了借口留给母子相聚的时间,自己带着仆从去了隔壁宁国府。一是感谢贾代化耽搁公务为私事,二是打探一下两位皇子行事的缘由。后院的荣辱都来自于前院男人们的本事。如今贾家一门两国公,手握重兵,正是煊煊赫赫,不可错行一步。
家书到达千里之外的战场之时,正值一场恶战方休,空气之中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瞭望楼上守兵执戟,神色肃穆,忽地听远处传来马蹄声,忙定睛朝远处看去,带着戒备,随着马蹄声愈发清晰明亮,迎风招展的大旗飘扬空中,戒备神色陡然褪去化为骐骥之色,忙道:“贾将军来了!”
“贾将军!!”楼下守城的一排士兵嘴角含笑,立马开城门迎接。
话音将落,数百铁骑已经至城门下,整齐有素的下马,领头之人乃是一鹤发老者。一身铠甲,即使面色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依旧精神矍铄,脸上沾着几道血痕,衬着整个人愈发气势出众。
“请林监军回去告个罪,禀告皇上,末将等幸不辱命,夜袭敌军东南大营,已毁其粮草,并斩断栈道,坏其后路。”贾源对着迎上来的将士淡然道:“我们回去换身衣服,整理仪容,再去回禀皇上经过。”
“国公爷严重了。”林炆心头一颤,这短短的一句话轻描淡写的毁的是敌军左路大军的主力,不由的抬眸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贾源,称是之后,寒暄几句,忙急匆匆的走了。
贾源唤来军医给受伤的将士上药,自己走进账中,解开带血的战袍,随手一扔,顿时垮下脸,揉揉乏困的脸,“不服老不行了!”想当年,哪能被那些崽子们砍到自己身上!
“老爷,您还……”
“别说虚话!”贾源挥手示意亲兵闭嘴,给包扎伤口,对着另外服侍的亲兵,忙迫不及待道:“我大孙子的信呢?听说会动笔写名字了?!格老子的,那帮谋!反不安生的杂种,直接剁吧剁吧的砍完了事,要是按着那帮文人唧唧歪歪的扯道义,回家大孙子都不认识我了,我都错过多少了!”一想到大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