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时候并非是人决定的。他也清楚,他再难过,也比不上应碎的千分之一。
七月中旬。
陆京尧掀下眼皮,算了算日子。他记得雨天那次见到应碎,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还正好是在医院门口的站台。
难怪当时仅仅看一眼,就能感觉那时候的她浑身上下都沉浸在一种巨大的悲哀当中。也难怪,她会把自己的伞给一位素昧相识的老人。
人有一种能力,名为共情。
陆京尧继续问,“那她转学又是为什么?高三这种时候还转学,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岑野听到陆京尧的问题,有些戒备地看了陆京尧一眼,“问那么多干嘛?你是她同桌,她要是足够信任你,自然会告诉你。”
陆京尧笑了笑,见没套出话,“你还挺讲义气。”
“那不然。”岑野哼了一声,他又眯着眼打量陆京尧,“你不会是看上应碎了吧?”
陆京尧没有直接否认,而是反问岑野,“要是看上了会怎么样?”
岑野嗤笑了一声,“那就有得追了。她这人,可没那么容易接近。”
“你追过?”陆京尧喝了一口啤酒,不动声色地问。
“怎么可能?我们俩都是当兄弟处的。”岑野左手撑在桌边,右手拿着筷子夹了一块油闷茄子,和他解释,“我就是见过不少追她的人,也有好看的,也有成绩好的,就是没有一个成功的。”
他又抬眼问,“你不会真想追她吧?”
陆京尧淡定地摇了摇头,否定时连眼梢都不曾动过一下,“没有啊。”
“最好这样。”岑野对陆京尧的话将信将疑。
两人见应碎走回来了,十分默契地没有再提刚刚的对话。
应碎拉着椅子重新坐下,显然是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了,“你们行不行,两个大老爷们吃得这么慢?”
岑野回她,“这不是等你吗?难不成留点渣给你吃。”
说着话,他视线突然定住。
应碎注意到他的目光,也朝着那边看去。
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她的脖子里还挂着一台相机,一边走一边低着头看着相机。
应碎勾着坏笑回头,还不忘对着岑野吹声口哨再调侃,“看谁呢,眼睛都看直了?”
岑野压着眼,眼皮耷拉,锋利的眉眼藏着不耐,白了应碎一眼,“滚蛋,那老子新调的同桌,就是一个连作业都不肯借我抄的人。”
应碎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哦,这样啊。那还是我同桌好,还能借我抄抄作业,对吧,陆京尧?”
陆京尧“嗯”了一声,“不过这么看来,我对我同桌太好了。下次抄作业要收利息了。”
“嘁,小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