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钉板虽然用了最粗的,但到底还是伤人的利器,所以江秀儿身上受了伤,血迹斑斑的。
大太监心中虽然同情,却没有去扶,因为这是告御状必须承受的,他上前帮忙,反而有可能被质疑,然后让这位江姑娘重新来一遍。
萧遥刚就一事做好决策,便听到大太监通传,说告御状的女子江秀儿带到。
她命大太监马上将人带进来。
江秀儿进来,马上将状纸呈上。
萧遥看完了状纸上的内容,问道:“状纸上说沈长生强买你家的田地,是如何个强买法?”
江秀儿声音含怨,大声说道:
“他遣人来我家买我家的田地,我爹不从,他便遣人来打伤我爹,硬按着我爹按了指印,我爹气不过,带两位兄长到县衙击鼓鸣冤,被毒打一顿扔了出来,我爹略能动后,带兄长去寻太守,哪知在半路上便被带了回来毒打一顿,我爹与两位兄长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到底熬不过,都去了。我娘很是悲恸,也跟着去了。”
说到最后,哭了起来,不住地磕头:“皇上,请你一定要为民女讨回公道。”
这时礼部尚书站了出来,道:“臣有一事不解,想问这位江姑娘,若当地县令沈长生强买你家田地又打死你家人,你何来路引进京?”
江秀儿听到这里,目光中露出刻骨的仇恨:
“沈长生如何肯给我路引?他不仅不给,反而想杀我灭口,幸而我那日到江边哭我爹娘兄长,才逃过一劫。之后我便做了乞丐,一路乞讨到京城。这状纸,是路上遇上好心的书生,求那书生写的。路上几经生死,临到京城时,差点撑不住了,幸而听说当今皇上是逍遥公主,才撑了过来。”
萧遥替这位江秀儿庆幸,这个年头,若没有路引,随时会被当成流寇砍了,她能活着来到京城并且告御状,运气着实不错。
这时兵部尚书讶异地问:“怎地知道皇上乃逍遥公主,便撑了过来?”
江秀儿抬头看向萧遥,目光中带着崇拜:“皇上未登基前,到黄河沿岸一带赈灾时,到处剿匪,一定是个嫉恶如仇心怀百姓的好皇帝!”
萧遥失笑,这姑娘还知道给她戴高帽,当即说道:
“你说的,朕已知晓。只是还需查证才能定罪,你且等着罢。”说完看向百官,道:“此事着令刑部遣人前去,与当地太守一道查实,若民女将秀儿所告属实,将利州县令沈长生革职查办,抄家且流放三千里。”
为官者,不为民做主,反仗着权势欺压老百姓,着实不能忍。
刑部尚书马上出来听令。
江秀儿急了,马上跪下来磕头,说道:“皇上,民女担心官官相护啊!”
萧遥道:“放心,朕的刑部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