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哭,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而真正被欺负的人却那样努力地生活着,可天公不作美,她活得艰难,百般挣扎,心中更怒,又道:
“我如今可算知道,遇事只要满怀委屈地哭了,便能成为那个有理之人。蓝大少奶奶真让我刮目相看啊。不过,配一个狼子野心、虚情假意的蓝大公子,倒也合适。”
说完拂袖而去。
安大姑娘尴尬地冲席幻景笑笑,赶紧跟上安公子的脚步。
走出一段距离,确保蓝时迁与席幻景听不到了,这才问安公子:“哥,你怎地跟吃了火药似的?”
安公子看着繁华过后,显得萧瑟的街道,抬头看看天,轻声说道:“我只是为一个人难过。”
三月份,春寒料峭之际,萧遥接到忠诚送进来的急报,说刑部派了人要硬闯镜子与玻璃制品的铺子,请萧遥示下。
萧遥眉头都不带皱的,直接发了密令,着令驻守在城外军营的苏将军领兵前去救援。
从去年拖到今年,她的人也差不多查清楚,到底是哪些人在图谋铺子了。
真是瞎了狗眼了,居然敢抢她的东西。
她如今可穷得厉害,恨不得多几个生钱的源头。
这犯上来的,可是富可敌国的苏家,苏家如今是正掌管着宫中一些买卖的黄商,她不收了白送上来的银子都过意不去!
忠诚看着站在铺子门口逼迫的傻大个,冷冷地说道:“我这里并不曾窝藏盗窃你苏府贵重物品的贼人,你无凭无证诬陷于我,可还有天理?”又看向刑部的人以及京兆尹,
“还请诸位大人明鉴。小可这铺子里,的确无贼人与贼赃。”
苏傻大个露出倨傲之色,说道:“我的家奴亲眼看见那贼人进了你们铺子,你们让我等搜一搜便是。若看错了,自当道歉,若真搜出了贼人,你可要与我好好说道说道。”
刑部与京兆尹的人都很谨慎,并不肯出头,只站在一旁,纷纷说道:“你两家可说得如何了?说有贼人的,除了家奴为证,可有其他证人?”
苏傻大个似乎早有准备,马上指向旁边几个老百姓:“他们亲眼所见,图我苏家银子,故都来告知于我,可谓证据确凿。”
刑部与京兆尹的人相视一眼,审问那几个老百姓,得了肯定的答案,这才看向忠诚:“既有证据,店家不妨让我等进去搜一搜。”
忠诚冷笑:“这说是证人,如何知道不是苏家买通的?总之我这铺子不能进,这是我家主子下了命令的,未得我家主子允许,谁也不能进。”
京兆尹的人皱了皱眉头:“失窃的乃是进贡到宫中的物件,非寻常物可比,你若不让,我等便要硬闯进去了。”
身后的贼捕一个个目光凌厉地看向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