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成兵的。” “不思为百姓谋福祉,更不会去守卫他们,反而还喝起了百姓的血,啃食起了他们的肉。” “加之许多地方接连不断的天灾,太元数处早已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荒凉景象。” “百姓走投无路,只能反抗,你只看到了刘框他们组成的这支起义军越来越庞大,想要及早铲除了。” “但是我告诉,皇帝依旧荒唐,就有除不尽的起义军,没了刘框他们,也还会有无数走投无路的百姓,被迫去反抗。” “你们是打杀不完的。” “何况,他们从来就不是真逆贼,而是太元最无辜的百姓。” “这样的局面,恰恰是已经占领了我们大西北地域的胡人们最乐意见到的。” “他们,才是我们太元真真正正的敌人。” 知府姚固听后,陷入了沉默,良久后他才开口,却是问着同样的问题:“江小姐,你究竟,意yu何为?” 江荧望着姚固,眼里闪着炽热的光:“我只想要,咱们太元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想把胡人从太元彻彻底底地赶出去。” 四十多岁的姚固望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姑娘,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江荧没有移开目光,更没出声宽慰。 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姚知府擦净眼泪,固似乎下了这辈子最大的决心,语气里满是颤抖,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说出那话,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想说,要说,终还是开口道:“江姑娘,要姚某如何配合?” 这次他没在江荧面前自称本官。 江荧起身,向姚知府深深地鞠了一躬。 姚知府坦然受了。 此时他的胸腔内像是涌出了一股猛烈的激流,又好像有一阵大风吹刮去了因时间而掩埋下的厚重尘埃,露出一张未染纤尘的白纸。 他为官的初心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亦为辅佐皇帝开创万世太平。 只是,这官做的越来越高,初心却离得越发遥远了。 不是他忘记了,而是人在官途,实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跟力不从心,豪情壮志化作了被各种腐朽磨平的棱角。 不再激进尖锐,而像是鹅卵石般圆滑。 江荧重新坐下后先是问姚知府:“姚大人,你是否向上头递了折子,想要上面派出剿灭起义军的援兵。” 原本在姚知府看来是自己本职工作的事情,如今回答起来,却觉得有几分的惭愧。 但他还是点头如实道:“折子递了多遍,却都像是石沉大海了那般,姚某的幕僚也曾亲自去找了南方军政大员的巡抚大人,希望他们可以调兵前来。” “当时姚某的幕僚还在那里接连住了几天,他们虽有好吃好喝的招待,但是姚某的幕僚却是连巡抚大人的面也没见着,他们的态度显然是不想chā手,让姚某自行解决。” 江荧面带了然道:“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