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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湛知道孕育一个孩子对她来讲很危险,可是他太了解她了! 他清楚她不会放弃这个孩子的。 既然如此他就不逼她了。 他终归是舍不得逼她的。 他终究是对她心软了。 既然她想要胡闹他便陪她胡闹。 可如今他无法陪在她身侧伴她左右。 他也无法自私的开口说让她等他。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未来能不能活着回桐城。 既然这样,那就不给她希望。 陈深认识席湛十几年,他清楚身侧这个男人与自己是一样的境遇,是一步一步的从最底层爬起来的。 曾经他所受的苦痛他都能感同身受,正因为这样他们才即是敌人又是朋友。 “那个女人就这么值得你惦念?离过婚还堕过胎,又如何能配得上你呢?” 陈深是刻意说这些话扎他的心。 谁让他上次说他的女人年龄大呢。 陈深是冤枉了席湛,那天在芬兰的监狱里陈深随口问起时笙的年龄,席湛不过是随意的答道:“比你女人小几岁。” 但陈深觉得他在嘲讽自己女人。 闻言席湛斜眼看向他,“那你呢?” “她好歹没结过婚。” 这点竟然也能让陈深找到优越感。 两个同样强大、经历过世事险恶的男人突然显得很幼稚,像是有了共同的话题。 席湛正色的说道:“你知道我在意的仅仅是她而已,只要是她,其他的都无所谓。” 陈深清楚,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他没再提女人,而是淡淡的提醒他道:“你未来的路艰难险阻,而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自然也不会趁人之危,我向你承诺,给你半年的修复期。” 这半年的时间陈深都不会针对他。 席湛勾唇,轻道:“不必。” “呵,你还是这么张狂。” 席湛未语,他的性格比陈深更沉默寡言,曾经除了工作上的事几乎都不说一句废话! 直到那夜遇见那个女人…… 她喋喋不休还嫌他冷淡。 他开始学会说话、善于沟通。 天上的雪花纷纷的落在了身上,席湛闭了闭眼不知自己为何要在离开之前来一趟梧山,或许这里是她母亲的地盘吧。 陈深盯着席湛镇定自若的神色,忽而疑惑的问了他一句,“席湛,爱情究竟是什么?” 陈深对季暖是喜欢的。 但他终究不清楚爱情是什么。 更不清楚那个女人为何总拒绝他。 明明曾经说着喜欢自己的也是她。 爱情…… 曾经时笙问席湛要过爱情。 那时的他说他不懂爱需要她教。 其实他不是不懂爱,只是不懂如何去表达,所以当时笙问他的时候他下意识说不懂。 爱情是什么? 没有任何人比席湛更清楚。 “此生,唯一。” 陈深疑惑问:“这便是爱?” “嗯,此生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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