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一慌。
“穿这么少不冷吗？天凉了。”
李成煌叹息一声，将自己大衣取下，盖在李晴身上。
“爷爷！”
李晴再也忍不住，趴在这位李家支柱的怀里痛哭起来。
“看你，跟小花猫似的。若是有月儿一半懂事，也不至于如此。”
看着被自己拉扯大的孙女，李成煌心里也不好受，若是常人，自己早就灭他全家了！
“穿好衣裳，去书房找我。”
李成煌安慰了半晌，这才离去，背影在李晴看来，佝偻了不少。
自己惹下一个敌人，是压了杭州数十年的爷爷，都得罪不起的人。
李晴整理好着装，来到隔壁灯火通明的书房，李月也回来了，正在伺候爷爷，捶打着肩膀。
李晴默不作声地泡了一壶茶，端了过去。
“爷爷，晴儿知错了。”李晴奉上茶后，双手捏着，低眉站在一旁。在她看来，自己已经给李家抹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恐怕会被供出来，当做给李霄出气的玩物。
毕竟，如今李霄的势力太大，近的有苏大人李大人，远的有安抚使司，柳家槽帮，开封也有雍王为背景。
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是李家得罪不起的。
李成煌品茗着茶水，长出一口气，叹道：
“自明日起，家中白色产业，全部交由月儿打理，今后月儿便是李氏的代言人。”
李晴眼中暗淡，最终点了点头。
而李月急忙站在姐姐身边，直接跪下，眼眶红润，请求道：
“爷爷，姐她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您宽恕她吧。”
而李成煌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大孙女，叹息道：
“灰色与黑色产业，明日脱离李氏商号，由我重新接任。
李霄这小子，欺负我孙女，这事不能如此了之，就算拼光了家底，我也要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李晴和李月都是一愣，竟然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扑通一声，李晴跪在地上，抽泣道：
“爷爷，晴儿无知，不能因为我断送了家族，毕竟是晴儿有错在先。”
“我一把老骨头了，也不在乎，即便是送了，也不过少活那几天。放心，我会给你们俩，留下生存之道，让你们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不论输赢，我都要让这小子挫骨扬灰！”
李成煌横眉倒竖，攥紧了拳头。
李晴一听，心中慌了神，急忙摇头道：
“不，爷爷，你不能杀他，我，是我有错在先，咱们，咱们不报仇了，再说，他，他也没对孙女做什么。”
李成煌不动声色的嘴脸翘起，紧接着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