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话回道:“我何时说过这些话?你如今倒是觉得自己聪慧,大着胆子揣测我的想法?”
“那爷倒是细来说说,宋娘子怎得配不上程温瑜这般的读书人,配不得您这等子尊贵身份?”长风乘胜追击,心里打起了算盘忙问着。若是自家主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表示他心里是有宋娘子的,而且不在乎她的身份,如此撮合二人便更加简单了。
姬长夜欲言又止,望着长风追问的神色最终摇头道:“我看是这几日交与你的差事过于轻松,才叫你得了闲空来与我说起些不着边际的话语。如此便命你去协同管家,将库房中的粮油金银清点清楚,晚些时候交上账目来。若是办不好,断然罚你。”
姬长夜从未觉得宋浅的身份如何低下,反而在他眼中,宋浅与那些王府管家小姐无异。而且对比那些十指不沾阳春的千金大小姐,宋浅能吃下苦、性格坚韧,思想更是不同于旁人,十分独立与充满自己的想法。
至于为何觉得她不能与自己交好,是因为姬长夜忧心自己克妻的气运。担心宋浅会被自己连累,如同前几位无辜的女子般命丧黄泉。若宋浅是真因他而出事,姬长夜定会深深自责。
“爷,您可知那库房多大?物件足有几千件……”长风见姬长夜深色冷漠便识相的忙住口,心理悔恨交加,都怪他多嘴,惹了这座大佛讨了苦果子吃。
可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遵从照做,谁让姬长夜是他的主子呢?
于是在姬长夜的目视下,长风出了前堂。
姬长夜将刚才所想抛掷脑外,又思虑起程温瑜前来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
他当初租下店面时便找人彻查了程温瑜的底细,这程温瑜祖上世代从商,家底丰厚。而且他是个读书人,也获得了不小的名誉。不论是文人笔墨交往间,还是生意往来上都有口皆碑。又平日里多接济穷苦百姓,在坊间也是被称赞连连,并没什坏名声。
如此想来他既然是个商人,接近帮衬宋浅,大抵是看中了宋浅手中红火的生意,想与之交好合作以此来赚取红利。就因此说的过去,所以平日里姬长夜就未曾插手二人之间的来往,也不曾多想。
可如今程温瑜竟找上门来,又将他与宋浅牵扯上关联,姬长夜便觉得此事要仔细查上一番。他记起宋浅与元宝遭遇山贼时,正是乘着程温瑜派去的马车。
联想种种,所以他大胆猜测此事与程温瑜有关。
“来人,去后院将长风唤来。”
在外候着的小厮得命后马不停蹄的赶向后院,只见长风站在库房外不敢有一丝懈怠的清点着伙计们搬出来的物件。
“长风侍卫。”
长风听此惊呼一声:“你为什么要此时前来!如此害得我将这玉串子有几挂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