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温顺的二哥来说,要古怪许多。但是他们几兄妹从小依然相处得很和睦,直到大伯的死……
大伯死后,大哥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在家里,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他几乎都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卧室里,也许是在学看账本,也许是在研究药材,也许是在缅怀大伯吧。但是大哥始终沉浸在悲伤之中,就像一朵生长在黑暗中的蔷薇,长期没有阳光的照耀怎么能够活下去呢?
而云雁,她就是那一米阳光!因为她无意的出现,令梓欣看到了大哥久违的笑容。
阮梓欣多么希望,大哥能够永远生活在阳光底下啊!但是,她却无法帮助大哥接近阳光。因为二哥!
是啊,二哥!他对云雁的爱就像初春的小雨,温柔而细腻。她三番五次的安排聚会,不都是为了成全二哥的一片痴心吗?
这几个月,阮梓欣看得清清楚楚,二哥对云雁是那么的用心,那么的认真,他几乎这辈子已经是认定了云雁!她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伤害二哥呢?
她矛盾极了!
也许,董思敏说得对。她应该置身事外了!顺其自然,让云雁自己去选择!
……
当梓欣、梓熙、梓铭回到家里的时候,饭厅的大理石长方桌上已经摆好了菜肴和碗筷。
“你们回来得正好,马上就要开饭。”阮振宇嘴里叼着烟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朝餐桌正上方位置走去。
此时,沈文君搀着阮梓奕也从楼上下来了。
阮梓奕今天的脸色比昨天,似乎又差了许多。咳嗽声也频繁了许多。
大家坐定后,阮梓熙瞧见左上方的位置是空着,于是问:“爸呢,还没回来么?”
那个位置原本是阮宏的,自从阮宏死后,便是阮宸坐在那里。而沈文君坐了右上方,以前阮宸的位置。其他的人的座位,也依次往前挪了——长幼有序!阮家的规矩,就像一面标杆似的,插每个人的心里,根深蒂固,不容改变。
“我吩咐他去办点事,应该快回来了。”阮振宇有些干涩的声音说。
“我煲了剑花猪肺汤,最适合这种干燥的季节喝了。老太爷、太太、少爷、小姐……你们先喝一点,清清肠胃。”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含笑端上一个大汤碗,里面冒着香喷喷、热气腾腾的白烟。
只见那少女乌黑油亮的长辫,穿着一件白底碎花的衬衣,套着一条半新不旧的紫红色长裤。她大大的眼睛有些红肿,似乎刚刚哭过。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上,却是挂着甜甜的笑。
阮梓铭怔了一下。他认得这个女孩!
有一次他去巡店,刚到药铺门口就听到里头哀求的声音,和钱掌柜无奈的声音:“我也是给人打工的,你求我也没用。赶快走吧!”
“我家里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以当了……掌柜的,我求求你。我爸爸真的病得很重!您行行好,赊我一点药吧!”一个清脆的、无助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怎么回事?”阮梓铭走进店来,便看见这个女孩跪在钱掌柜的面前苦苦哀求。
“大少爷,您来得正好!”钱掌柜如遇救星,眼睛陡然一亮,“这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