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更讨厌安严对她太上心。
“好吧,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你赢了。”安严大笑。
唐立很不高兴,嗡声嗡气道:“干嘛不让我杀了她。”
“留着还有用。”
初夏的微风吹过麦田,如细雨敲窗沙沙作响,顿时,就让安严和唐立的声音,变的朦胧了起来。
而这边,全身松懈下来的江丫头,不得不阖上双眼,快速的在心里思索,等到天亮,江满军暴毙,马秀英失踪,她要如何跟世人解释!!!!
这就是安严走前,忽然变卦而留给她的戏台,就算她不想唱,也要唱。
同时还要做好心里准备,无视安严倒回来,站在她眼前,看她唱戏的样子。
这就像若干年后的那句,我就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多有趣啊。
试想,一个人在生活中,明明知道有这么个人,就在暗中窥视着你,盯着你,可你偏偏不能把他怎么样,还逃不开,只能忍着,憋着,承受着,煎熬着,并提心吊胆的警惕着,那滋味,是何等难受?
反正江丫头形容不出来,她只知道上辈子,有很多得罪过安严的人,过的就是这种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日子,每天战战兢兢。
所以,她现在是真的很愤怒。
天色是要将晓了,江丫头再次睁开双眼,稳住心神,不得不回到自己那间,满是恶臭的小屋,忍着剧烈的反胃推开窗户,屏息凝神的躺在炕上。
她记得,上一世安严最大的对手纪明,曾经跟她说过,对付安严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策。
像纪明那样的处变不惊,还能和安严睿智的对擂半生,她可能做不到,但她相信,有安严就一定会有纪明。
等,就是现在最好的戏台。
……
与此同时,亰城大院,位处最中心的两层楼高的别墅里,乔娅从疗养院回来了。
已经见过粟漧英和粟安然的李琛,缄默的站在门面。
身后的粟和平穿着常服,仿佛卸下万千重担,只是一位老父亲那般,轻轻地拍了拍他。
“进去吧,这是你的房间,她这个病,解铃还需系铃人。”
李琛心情沉重,回来的头天晚上,粟安然就告诉他,这些年乔娅不但给他准备了课本、衣服、玩具、用品等等,还给他尘封了一间房。
房间里给他准备的东西,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大到电器,小到钥匙串,只要别人有的,他统统都有,每一件都饱含了乔娅对他的思念和爱。
尽管那些东西,他从来没用过,也没见过,但并不妨碍乔娅给他准备。
就好像,他从来不曾离开过她身边。
在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