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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妈妈!!
我回来!!!
全身猛颤的周怀仁,泪水模糊了双眼。
直到阮妈和江丫头,痛哭了很久,久到仿佛一个世纪后,才擦干了眼泪,转过身来。
“曼娘若是知道,有女儿叫她妈妈了,一定会很高兴。丫头,你快起来吧,先把阮妈,扶到沙发上去。”
江丫头深吸了口气,将发泄出来的悲伤,赶紧收了收,便扶着全身发软的阮妈,坐到了沙发上。
“阮妈,您要保重身体,您还没看到大哥生儿育女呢。”
“是啊,如今你回来,还带着小树和小木,只有晨晨他,还没有生儿育女呢。”阮妈呢喃,好像还在梦幻中不愿醒来。
周怀仁能理解,江丫头更不愿点破。
所以装着糊涂道:“可不是嘛,妈妈的心愿还没了呢,您就更需要保重身体了。”
阮妈哭着哭着就笑了,眼神也恢复了清明,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小声的道:“以后在阮妈面前,你就叫她妈妈,好不好?”
“好。”
意思是,避开张琳,省得张琳胡思乱想,毕竟死人再要紧,也要顾忌活人。
周怀仁长叹了口气,沉重的道:“丫头,你好好陪阮妈说说话,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了,一会你带孩子回家,就不用来跟我打招呼了。”
他不想看曼娘留下来的箱子里有什么,对来他来说,任何一件物品,都会让他思念如狂。
既是如此,那就不看也罢!
送给江丫头,更是再好不过了。
周怀仁走后,阮妈就把箱子打开了。
只见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套纯金的压冠似梅花步摇。
江丫头惊愕的吸了口气,差点脱口而出,为什么是这个东西。
阮妈就缓缓道:“我和你妈妈,以前都是江南人,而江南又多富庶,所以你妈妈呀,出身是很高贵的,往上数的那些老祖宗,更是非富即贵,而家族的起源,是纺织绣品以及手工艺,几百年前的皇家御供。”
啊!
江丫头惊呆了,原来如此,怪不得是花冠步摇。
“而这顶花冠步摇,是你妈妈的太奶奶,送给她当嫁妆的,她在嫁给你爸爸的时候,悄悄在房里戴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戴过。”
“再后来呀,生下你的时候,你妈妈就跟我说,要把这个花冠步摇,留给你当嫁妆,可是没想到,你一丢就是25年!孩子啊!现在我终于可以把它,亲手交给你了。”
阮妈颤颤巍巍的把冠拿了起来,然后珍而又珍,重而又重的戴到她头上。
这一刻,又是泪流满面。
江丫头顶着花冠,吞声饮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