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个时辰。
酒家里那些食客渐渐焦躁起来,他们桌上酒也饮尽,菜也吃光,后来的客人都走了两拨,可仍不见姓龚的恶人回返。一个个佯作热闹也装不下去,偷眼往冯煜直瞅。
冯煜倒是不急,即便那人不再回来,他也有办法追踪过去。
又等了片刻,酒家外面的路上传来了驴叫声。
原本情绪低糜的一应食客,听到声响立时振奋,有食客座位角度正好能看到大路,低声喊了句:“来了,是那贼人来了!”其他人如梦初醒,连忙装作热闹那般觥筹交错。
果然,那姓龚的没觉察出异样。
又牵了两只驴,大摇大摆走到酒家前边,在拴马桩旁站定,高声喊道:“掌柜的,给某切两斤卤肉包好,某这便赶驴回去了!”
“你姓龚,名字叫什么?”
那恶人没等来酒家掌柜回应,倒是身后莫名传来一个声音,把他惊了一跳。回身见是路上遇到过的那个年轻道士,恼怒道:“某姓甚名谁与你这道士何干?滚开,别挡了某的道,否则休怪某不客气!”
此番回返,他不仅又拖了两只驴过来,且背上多了包袱,腰间挂着佩刀。正是因为佩刀在手,其人口气也随之硬了几分。
冯煜眼眸蕴着冷色:“你恐怕是走不了了。”
恶人龚仲阎愣了下,嗤笑一声,正欲笑骂,蓦地感觉周遭气氛不对,抬头发现那些酒家里的食客、掌柜皆站到门口,纷纷以目怒视。他吃了一惊,心中不安,骂了声:“莫名其妙!某才不与你这牛鼻子多言,让开,某要走了!”
他也不再等先前喊的卤肉,伸手便往拴马桩上缰绳解去,孰料一手过去抓了个空,那缰绳径直从他手掌中穿过,如同虚幻。
龚仲阎目瞪口呆,伸手再抓了一把,仍自落空。
可恶,怎么回事?!
冯煜适时开口:“你以人为畜,施邪法蛊惑欺骗懵懂稚童,当真罪大恶极、人神共愤!有道是‘天道好轮回’,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逃过报应?”
“好你个牛鼻子!”龚仲阎“哐”地一声拔出刀,“原来就是你在搞鬼,给某去死!”竟毫不迟疑,狠辣地一刀砍向冯煜要害,后边旁观之众见此惊呼,担忧地瞪大眼睛。
“呵~!”
冯煜目中寒光凛凛,冷笑间“却邪”暗锋唰地斩出!
当空“铿”地绽出金铁火花,旋即寒芒在冯煜掌中转动,“却邪”一绞、一挑,蓦地“铮”一声。龚仲阎尚未反应过来,顿觉手中火辣疼痛,佩刀脱手,唰地飞出插在酒家门框之上!
哗!
酒家里的其他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龚仲阎愣了一瞬,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他没能立时反应,可紧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