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车上这么多人? 踩一下又怎么了? 一个大男人这么娇气这么不去打车啊? ... 男人看周围没有人要帮他,又做贼心虚的不敢大肆声张,红着脖子下一站就下车了。 直到男人下车,黎染才长呼一口气。 她一手抓着扶手,电脑包挎在肩上,一手按住胃的位置。 前面坐着的老奶奶发现她的神色不好,问:“姑娘你没事吧” 黎染被这一声关心问的鼻尖一酸,已经很久没有人为这一点小事关心她了。 她挤出笑容,说:“奶奶没事儿,一会儿拐弯,您坐好” 黎染回到出租屋,打开门就是一张床,靠墙有一张很小的桌子。她把电脑放在桌上,一头倒在床上。 年久失修,闪烁的电灯泡在眼前一眨一眨。 黎染想起小时候,搬板凳在串子胡同看星星的时候,一眨一眨的星星,写满了故事的天空。 她仰头看房间里唯一一扇小的可怜的窗户。 那样好的夜色,再也看不到了。 睡梦中,铁门被砰砰砰杂想。 黎染猛地坐起身,门外窸窸窣窣的响动。 铁门没有猫眼,黎染根本不敢出声。 外面好似不止一个人。 一道粗沉的男声响起,男人说:“503,房租欠了两个月,再不交你给我小心点” 另一个尖细的男人说:“503,我们知道你在哪儿上班。不还钱可以,嘿嘿嘿” 那声粗鄙,邪性的声音在楼道里发出回音。 “就用身体抵债!哥儿几个也逍遥逍遥” 同伴一听,来了兴趣,问:“这间小娘们长得怎么样?” 尖细男人说:“没见过,据说是个美女,嘿嘿,就跟你说这一单不亏!” 黎染用被子拼命捂住嘴,被子里的嘴唇颤抖的发不出声。她整个人窝在床前,直到额外面的人走了也没有睡,就这么坐着挨到天亮。 第二天黎染在茶水间冲咖啡,她太阳穴鼓胀,口袋里的电话响起。 “喂,你好” “黎小姐,我是王护士” 听到王护士,黎染马上放下手里的水杯。 “王护士,方平有什么事吗?” “那到没有,他虽然一直没有醒,但生命体征还挺稳定的。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这个月的费用还没有到账” 方平的钱一直都是黎染赚到舅舅账户,再从舅舅的账户转给医院。 1200元明明上周转过去了,李淮为什么没有给医院? 她心里乱了一拍,一时间胡乱猜想起来。 黎染立刻说:“王护士,我去问问舅舅,麻烦医院再通融两天” 方平在医院躺了5年,黎染的经济情况和这对姐弟的情况,住院部没有人不知道。 王护士应承下来,只说让住院费要尽快转过来。 黎染去了顶楼天台, 她拨通李淮的电话。 一次, 两次, 直到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