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担心,还冲到学校找她,生怕她是在大学谈了恋爱,被渣男伤了心。 就这样,一学期又一学期,大概在21岁的时候,黎染好像慢慢好起来了。 至于好在哪里,李芳清还是说不清。 想到这里她敲了一下脑袋,怎么什么都说不清,她没考上985只上了个211,完全是因为语文拖了后腿! 总之他们的关系又恢复到以往,某一次吃饭的时候听她说起以前在【等】兼职的事情。 听到【等】黎染手里的笔停了,她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情绪。 “我不去那里”,话没说完,她不愿意再踏进和那个人有关的任何地方。 莫关北,5年了。 此生,就如此吧。 那帮人没有再来闹,但今晚她睡的很不安稳。 黑暗中,她抓着被角,一头黑发在枕头上反复摩擦。 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睫毛。 她陷入一场梦, 云市的四月被潮湿的季风唤醒,海鸥奋力拍打着双翼盘旋在海上。 他的声音有一种失真处理后的颗粒感,很好听。 “极乐鸟?” 对方长得太高,黎染不得不仰头,目光落入那人冷淡的眼中。 “对,也叫格查尔鸟,是...” “是世上最自由的鸟” 莫关北接住她的后半句,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带着些审视,湿润的海风和腥潮的咸味并不应景。 “你知道这种鸟?据说它们耗尽一生在天空飞翔,直到死亡将它们带回地面” “自由的代价应是如此” “那么愿你有光辉灿烂的自由” 海风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浪花扫过黎染的鞋背,她不敢回头。 自由的代价藏在那年冬日的阴霾里,早春的心动沦陷在海平面环绕不去的低语中。 黎染猛地睁开眼睛,剧烈的喘着粗气。 她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这个人。 自从5年他不告而别之后。 这个梦对于18岁的来说是天明之前的曙光。 但对于23岁的黎染来说。 是不愿意再回想的过往。 除了200万,她不想跟莫关北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