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故而并不慌张。
姜太后见状便不多说了。
不像陆景灼是天子,已经早早除服,不必继续守孝,陆景辰得守够日?子,所以他跟妻子一起足不出户,要么在书房消磨时?光,要么闲聊散步,或者投壶对弈。
这日?临摹完一幅碑帖,他起身回正屋,谁料竟看见唐飞燕在做女红。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陆景辰目瞪口呆:“你怎么开始绣花了?”
她向?来不会女红,也用不着?。
唐飞燕道:“我让绣娘教的?。”
“你学这个作甚?”
她手指顿了顿:“送给大嫂。”
陆景辰怔住。
走到她身边,仔细一看,发现是襁褓,他更?惊讶:“你都不给自?己孩子做襁褓,竟然给大嫂的?孩子做……这就算了,你这女红,能入得了大嫂的?眼?”
唐飞燕抿了下嘴唇:“大嫂能不能看上?是另一回事。”
他起初没领会,等?领会过来时?,鼻尖忽地一酸,忍不住双手环住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
她被他一抱,越发悲从心来,眼泪似珍珠般滚下:“我错了,我早该听你的?,要是我一早听你的?,不去跟大嫂作对就好了……我都不知?,大嫂心里有没有还在怪我!”
闲来无事就会多想,越想就会越担心,丈夫一直很?谨慎,从来没有得罪过陆景灼,但她不是,她是惹过大嫂好几次的?……
如果大嫂对她存有不满,凭陆景灼对大嫂的?喜爱,他们只有一个结果。
妻子哭得像个孩子,抽抽噎噎,陆景辰取出手帕替她擦眼泪。
“过去的?事别提了,我看大嫂并非气量狭窄之人,不然就不会关心你胖不胖了,你将这襁褓送去,大嫂肯定能感?受到你的?诚意。”
“真的?吗?”她将襁褓拿起来,“不过我绣得真的?不错,你瞧这狮子,挺像的?吧?”
与?其说狮子,不如说像狗。
但越不精致越能证明出自?于?她的?手。
大嫂应该能从中了解她的?心情。
陆景辰道:“挺好的?,要不我也送一个什么礼物给大哥……”
唐飞燕皱眉:“大哥可不好收买。”
确实,比起楚音,兄长可谓是心硬如铁。
父亲去世,兄长都没有哭,能指望用一件礼物就笼络住他,不让他们就藩吗?
当然,就藩也不一定是坏事,可若是被赶到一处贫瘠之地,甚至是与?边界接壤之处,那日?子是真的?难熬。
可惜他年幼时?未能像三弟那样让兄长生出愧疚,不然也用不着?为?此担心。